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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断裂扯裂开(2 / 2)


这是曾被说过一次的话。



在澄百合学院发生的那件事告终之时。



正是因为欠缺的部分太多。



所以大家看到我,都会变的狂乱起来。



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欠缺一般。



「……现在呢?」



「嗯?」



「现在——润小姐是怎么想的呢,对于我的事」



「无论现在还是过去,我都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家伙。切——这种事明明是自己最清楚不是吗。那么小哥又是怎么想的啊,对于改变后的自己?」



想要守护的东西增加了。



不想失去的东西增加了。



希望得到的东西,



真心喜爱的东西,



有了很多。



拥有自觉。



能够自认。



还是和过去一样这种话——



就算嘴巴裂开也说不出口。



生存并没有意义这种,死亡什么的平凡至极这种,毫无关系这种没有兴趣这种,所有这些——



全都无法化作语言。



「……说实话,真是麻烦」



「这样啊」



「不过,要说答案的话,应该是‘不过,其实’才对。不过,其实,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我很中意。觉得,这样的自己也,并不坏」



如果是这样的自己——



觉得,能够活下去。



会这么想。



「我觉得——自己还活着」



「这不是很好嘛」



「是的」我点了点头「有一半以上,都是润小姐的功劳」



「也不全是这样吧……所以说?这次也要我把这种感觉教给真心,之类?告诉给她或者的感觉是什么样?拜托,我又不是神父」



「没有自信吗?」



「哈?」



「就连——让真心这个像是正处思春期一般任性,自大,沉浸在自我陶醉里的小鬼倒地的自信都没有吗?」



「……还真是廉价的挑衅呢」



哀川小姐——冷笑着。



这样的哀川小姐,让人有种久违的感觉。



「对于这种廉价的挑衅,我向来都是照收不误的」



「……实在是非常感谢」



「不过有一点你必须告诉我——你……如果是你的话,会不会其实能够做到就这样把真心说服呢?」



神父一般发问的,哀川小姐。



「用你的戏言,让真心‘体验活着的感觉’这种事。只要想做没理由做不来吧。虽然那样的话并不会产生什么纵向联系——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想要成为真心的‘哥哥’什么的,应该轻而易举吧?」



「谁知道呢……既然没有实际尝试过的过去作为前提,假说什么的根本毫无意义……不过,平心而论,就算不能断言一定可以成功——但至少,我并不认为一点机会也没有」



「哦,那么说特意送给我一个复活赛资格还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这一点也,不能否定呢——我不希望再看到润小姐那种找借口的难堪形象也是其中之一……」



「那是玩笑来的,不要在意」



「我当然知道」



「那,到底是为什么」



「大概……这样一来,就可以结束了」



我,回答了哀川小姐的问题。



就会结束。



这样一来,全部都会收尾。



这——数个月间发生的事也好。



这六年来的事情也罢。



然后——这十九年来的一切也是一样。



全部,都会结束。



「闭幕的工作当然还是要靠润小姐来完成才行——临终前的失误可是大忌。在最后的最后如果没有一个华丽收尾的话,会很无聊吧。我是做不来的,这种事除了哀川小姐没人可以做到」



「哼,说的倒是好听」



哀川小姐苦笑一声——



随后,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虽然还有附加条件,不过来自戏言玩家的这份委托,就由我来完成吧。这份工作——我哀川润,在此接下了」



「拜托您了」



「不是什么难事。我会随随便便赢给你看的」



就此——



舞台的准备,彻底完成了。



剩下的,就只有闭幕而已。



我这么想。



「不过——润小姐。所谓条件到底是指——」



「在那之前先告诉我」哀川小姐,像是要盖过我的声音般问道「你——赌的哪一边?」



「……哎?」



「少装蒜了,到底是我能赢还是真心能赢这点,你跟那个混账老爹打赌了对吧?不这么做的话,那个混账老爹心里的架城明乐根本不可能会死」



被看穿了吗。



不只是打赌的对手,连内容都能看清这点实在是出人意料……可以的话是想全部作为秘密的,这下看来是不可能了。



我开口道。



「我所赌的,是哀川润」



「这样啊」



「除了润小姐以外,不会有其他人」



「还真是看得起我呢——不过,就算是这样,也真是个无谋的家伙。上次我被真心一招KO的情景——你应该看到了才对吧?」



「那种程度的东西丝毫不会影响到对润小姐的信赖——那不过是撞到好运罢了。但是,如果……」纵然有所踌躇——既然事已至此,我还是决定将心中唯一的不安……不,畏惧说出口「如果润小姐并不认为即使狐狸先生败给我也无所谓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真是无聊」



哀川小姐真的是十分轻蔑的说。



嘲讽般的口吻。



「不过是无谓的担心罢了,想要为你出气还来不及呢」



「但是——」



我认为,这种担心是合理的。



要问为何——



西东天,至今,仍然还活着。



并没有——被哀川润杀死。



「不是这样的」



哀川小姐说。



「好吧——毕竟,也对。反正大家都不在了——就讲给你听好了。上个月,我在失踪的期间到底做了些什么」



「…………」



对,就是这个。



哀川小姐和狐面男子,在十月——



到底,做了些什么。



只要不弄清楚这一点,心中的疑虑就不会消失。



「我想想,地点……地点是在……算了,地点什么的都无所谓啦。反正就是四处奔波。真心造成的伤害出乎意料的大,所以大部分时间都花在恢复上了,剩下的时间,就和那个混账老爹一起同行」



「同行?」



「一起,四处奔波……因为他说要我跟来,我就跟了过去。为什么这家伙这么赶时间啊,原本还在这么想,听完刚才你的话之后终于想明白了。那个混账老爹,其实是想要逃离你的身边啊」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润小姐,为什么会决定跟随狐狸先生呢?如果是润小姐的话,虽然不同于真心的情况,但想要逃走的话随时都可以不是吗。那时的狐狸先生身边,应该几乎没有『十三阶梯』才对——」



那时。



如果狐面男子那时已经对『十三阶梯』剩余的成员下达过‘背叛我就好’的指令的话,应该促成了『十三阶梯』成员活动的临时中止才对。即使是木之实小姐,我也不认为她会长时间守在狐面男子身边。



不是那样的,哀川小姐这么说。



「根本没有逃走的理由吧——原本我就是为了干掉那个混账老爹,才会去澄百合学院那里啊」



「啊,说起来的确如此——」



「然后在那里被真心阻挡下来,怎么说呢,计划被扰乱了。虽说目的在你,不过受伤期间照顾我的毕竟是那个混账老爹——完全不是适合战斗的气氛,但是又不能因此就放过好不容易找到的仇敌——所以才跟去了」



「原来如此,这就是他所谓的血浓于水啊」



根本不是什么值得赞美的美妙气氛。



甚至可以说是充满杀意。



不过——要说的话,这应该也在狐面男子的预料之中吧。要想让哀川小姐行动起来,比起强压引诱应该是更为有效的手段。



旧式。



利用旧式寻找新的方法迎来‘世界的终结’——虽然听他这么说,但看起来这并非是什么经过了严密计算,拥有具体性的计划。比起计划,如何说服哀川小姐对他来说或许更有挑战性。



「但是——这么说的话,一直——都没有抓住时机吗?既然是四处奔波,共处的时间应该不只是一天两天这么短吧?」



「是啊,我后来也渐渐注意到了这一点」



哀川小姐说。



「时机——早在十年前就已经错过了」



「…………」



「时机」



「要杀的话,应该在十年前就彻底完成。看来,这一类的事是没有办法重来的」



毕竟那个混账老爹——对我的事,真的是连丝毫都没有放在眼里啊——哀川小姐这么说。



「既没有‘回放’也无法‘继续’了。就算现在杀了他,跟没杀也不会有任何区别。对那家伙来说,十年前的事除了明乐以外其余的早就结束了」



「……分量,真有如此之重吗,叫做架城明乐的那个人」



「如果说时宫时刻对混账老爹来说是‘同志’的话,架城明乐对他来说就是‘同类’,这种感觉」



「木之时小姐——把明乐先生称作‘亡灵’的样子」



「要说‘亡灵’的话,那么那个混账老爹也同样算是‘亡灵’。依此类推下去,我应该属于‘生灵’这类吧」



「‘生灵’——」



「又不是在玩妖怪幽灵大战争——总之,已经完全的错过时机了。同行之后不久就发现了这一点,是啊……无论怎样,我都没有办法杀死这家伙」



这句话。



仿佛是与绝望一同吐出般。



哀川润与绝望,明明是过于不相配的一对——但是考虑到这是以成为最强之前的她为基础的话,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成为最强之前。



哀川润也有过,那样的时代。



无法杀死。



无法杀死——可憎的仇敌。



即使杀死了——跟没杀也是没有任何区别。



「……其实,原本对润小姐是否能够杀人这点,我就持怀疑态度。对那个——没能杀死零崎人识的润小姐」



「笨蛋,把人杀死可是件很简单的事」



哀川小姐说。



「因为那过于简单——所以才想要给它增加点难度,让生活更加有趣不是吗」



「看来是我太过愚昧了」



「下不了手」



哀川小姐这么说。



「我下不了手——就算勉强下手杀掉他,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才察觉到了,我的职责……我应尽的义务,并不属于任何人的委托而是我自己应该做的工作——早在十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



「所以——那是小哥的工作」



哀川小姐朝向我转过身来,这么说道。



「背负着制止西东天——人类最恶使命的人,已经不再是我——那只属于被他称作‘我的敌人’的你,戏言玩家」



「…………」



「我会协助的」



哀川小姐又是久违的——



露出了饱含邪恶感的笑容。



「条件就是这个——真心由我对付,所以,西东天就交给小哥你了。能够阻止他的——就只有小哥一个人」



「……我明白了」



我,点了点头。



如果——



对于我早已有所觉悟——和狐面男子两个人,早已到达你死我活的境界。如果知道这一点的话,哀川小姐——会不会开口阻止呢。



不要杀他,她会这么说吗?



不要被杀,她会这么说吗?



……大概,什么都不会说吧。



就算会去想——也不会说出口。



哀川小姐并不是那种毫无理由爱惜生命的人,应当去死的时候——就该去死,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对我来说——



现在正是那样。



拥有,赌上性命的价值。



但是,即便如此——即使哀川小姐再会之后对狐面男子那种微妙的态度得到了解释,但是狐面男子也一样——木之实小姐也曾提及——关于狐面男子奇怪的反应,仍然没有合理的解释。虽然真心,真心和时刻先生是来源这点应该没有问题——但正如木之实小姐所说,只凭这些,不足以成为证据。



「关于这点,润小姐怎么想?」



「天知道……和我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倒是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确实,真心的‘暴走’……不对,应该说‘解放’吗,这件事发生之后,那个混账老爹的态度的确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架城明乐的死——会不会也与此有关呢?」



「不清楚。不过,或许那个混账老爹看到了也说不定」



「看到了?」



「‘世界的终结’——‘物语的终结’」



哀川小姐说。



「漫画也是一样,一个系列只要到了最后,后面的内容都是约定俗成的,怎么说呢,几乎都可以猜到」



无聊——曾经这么说过。



当然,那是在承认真心的解放就是‘世界的终结’这个前提下的评价——但是,如果事实并非如此的话?



如果还有其他含义的话,会怎样?



如果这是真的——



那么一来,狐面男子,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俯瞰到了那样的光景呢?



「对他来说——到底到哪里为止是在预料之中呢?真心和时刻先生的动向似乎完全属于意料之外,但是——回想起最初和我的相遇,有一种从一开始……」



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了。



全部都理解了。



直到最后的最后都已经看穿了。



这样的感觉,也不能说完全没有。



「天知道。真的是什么也没在考虑也说不定呢」



哀川小姐苦笑道。



「反正,无论怎样,都快接近终结了——就让我们再接再厉吧,戏言玩家」



「那是当然……不过,润小姐今后,有什么打算呢?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



「嗯?」



「还是要继续承包人的工作吗?」



「那是当然,毕竟这已经接近是天职了。不对,应该说这是作为‘手足’被制作出来的,我的命运吧」



「既然已经注定无法杀死他——有没有再次成为狐狸先生的‘手足’的意思呢」



「怎么可能」



哀川小姐说。



「……哼,其实,只有一点——啊啊,正如那个美少年所担心的一样,和混账老爹和好的事也不是一点也没考虑……毕竟,我们也不是从一开始就相互仇视的」



所以——



现在的情形,就像是回到了过去一样。



哀川小姐这么说完——



露出了看起来略带悲伤的表情。



不,那并不是悲伤——



单纯只是,感到怀念吗?



对于成为最强之前的,那段时光。



「不过是梦想罢了——会期盼他改邪归正什么的,这样的我就像大家说的一样,是个过份天真的家伙啊。无所谓,这就是我。比起这个——比起我的事,该说的应该是小哥才对吧」



「哎?」



「小哥准备怎么办呢——无论结果如何,你和混账老爹之间的战斗都会结束。全部都会结束,戏言玩家。在一切终结之后——小哥,到底期望着什么呢?」



「…………」



结束。



一切都——结束之后。



结束的不过只是打工的故事罢了。



被木贺峰助教授看中——这就是,我与那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间,故事的开始。



「……我」



「终于,你也能回到日常生活中去了不是吗。这几个月应该过的很辛苦吧——当然,早在和那个狐狸混蛋扯上关系之前你的生活就已经是一团糟了——不过,幸福与不幸,人生不就是在这两条线之间摇摆嘛。可以回到普通的生活中去实在是太好了呢」



「说实话——有种想要到深山隐居的感觉」



「为什么?数一那家伙的话对你打击那么大吗?那种东西,对你来说——」



「不,数一先生当然也是原因之一,但是」



但是。



跟那种事情没有关系。



跟那种琐事——毫无关系。



「我已经——失去玖渚了」



我说。



「原本——对我来说玖渚就是一切。对我来说玖渚既是开端也是其余的全部。不,就算是在被玖渚甩掉的现在,只要玖渚期望……我可以放弃一切珍重的事物,可以做到无欲无求」



「…………」



「其他的一切都不过只是她的代理品——明明,明明如此,她却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



不在。



玖渚,不在了。



真是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玖渚,替我揭开了束缚。



在最后的最后,解放了我。



但是。



即使不那么做,我也。



即使全身上下被所锁缠满——



「只要有你陪在我身边……只要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啊」



为什么——



一起死吧,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不是这样的吧。



你要对我说的话——



不应该是这种形式才对。



「一起活下去吧——只要你这么说,我一定早就毫无怨言的随你而去了」



玖渚——已经不在身边了。



就连她现在是否还活着都无从得知。



那以后,已经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早已,死去了也说不定。



而我就连得知这个消息都不被允许。



所以——



「所以,老实说,我就连今后该如何生存下去都……不知道。和玖渚分手后还会有未来什么的,原本根本想都没有想过……更不用说,是否能凭自己的意志拯救真心了」



「从头来过不就好了」



哀川小姐——



随随便便的,说出了那种话。



「既然玖渚那丫头拒绝了你——然后你也拒绝了玖渚那丫头,就是说,至今为止六年来的事情都到此为止了不是吗?既然那样的话,再从头来过不就好了」



「……说起来容易,但是玖渚她已经……」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随便下定论」



「…………」



「啊啊,那件事的话,之前已经——听说过了。玖渚那丫头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这样。不过,继续活下去的方法,也不是没有吧?」



「…………」



方法,曾听玖渚本人提到过。



以连百分比都算不上的数字。



「就算是十万次中只发生一次的事情也一定会发生——千兆万次也好,更多也好,都是一样。即使到现在我也从来没有相信过玖渚那丫头真的会死」



「……润小姐」



你——真的很强。



又一次——切身感觉到这一点。



即使被人击倒在地。



即使全身浸满鲜血。



你才是——最强的存在。



「……苦橙之种,想影真心与——赤色制裁,哀川润。与这些在个人意志下诞生的优性人种不同……玖渚友既是在天然偶然又是在必然之中产生的,即使纯洁又是纯血的蓝色」我说道「在拥有天然的同时——失去了平衡。说直白些就是最恶的存在。具备才能却又过份偏斜,连继续生存都难以做到——或者说,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程度。但是,靠着过分优越的才能,玖渚她成功的弥补了这一点。通过给自己加上束缚……然后无意识的为自己赋予性格。其结果就是——那个身为艺术品,并非创造人类而是在创造出神的同时创造出自己的——蓝色学者,玖渚友」



天生具备的纯粹无垢——



过于纯粹无垢到,不应该存在的程度。



无数人为之倾心。



无数人为之狂乱。



稀世的天才。



稀世的存在。



「所以——方法并不是没有。如果,玖渚愿意将自己才能的大部……不,如果她愿意做到放弃全部才能的话,至少可以在意图性上放弃她的劣性之证。那家伙,其实,就像苦橙之种一样可以完全控制自己。可以完全靠自律神经进行自律——靠自己的意识停止心脏这一点,只要想做一定也可以做到吧。但是,对那家伙来说这是个痛苦的决断」



因为——



会失去一切。



现在拥有的也好。



至今为止积攒的一切也好,全部都会失去。



重要的事物——想要得到的事物。



失去全部。



真的,可以做到这些吗?



玖渚友对这个世界所持有的执著——



真的强到能够做到容许这些的程度吗?



从根本性上具有贪欲,所有欲强烈的她——



比起舍弃所有物,



不是会更倾向于选择舍弃生命吗?



不,原本来说。



死亡这件事——



对玖渚友来说,就是想要极力避讳的事情吗。



无法否定这个假设。



Noise君的语言在脑中不断回响。



会不会……



玖渚她——从很久之前。



就有一种——想死的心情呢。



从我开始变质的时候起。



从无法完全掌控我的时候起。



不,说不定——



从六年前的,那一天。



离与我相遇——更早的时候起。



那么……



如果这么说的话,我。



「我对玖渚来说,到底是什么呢?」



「天知道。不要问我这些。这种事——去问她本人不就好了」哀川小姐说「这么说来……关于,玖渚那丫头的才能……据说作为才能的容器,你的妹妹成为了牺牲品对吧?有一点我一直弄不明白,最初,你一定多少对玖渚抱有恨意吧?那种感情到底是怎样——在什么地方转变了的呢?仇恨转变成爱情这种少女漫画里俗套的剧情之类,你的仇恨应该不有只有这种程度吧?就算玖渚在某种意义上可以算是玖渚机关的牺牲品——这些跟你应该没有关系才对」



「…………」



「还是说,只是单纯的将她当做自己的妹妹来看了吗?对真心也——真的只是当作玖渚的替代品这么简单吗?」



「无论哪一边都已经是年代久远的事情了呢——事实到底如何,其实就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或许我的记忆当场就消失了也说不定。虽然努力想要回忆出来但是无论怎么想也没有印象——」



「那么,换个问题好了」



然后——



哀川小姐问道。



「小哥你,即使在被甩的现在,还喜欢玖渚那丫头吗?」



「最喜欢了」



我,立即回答。



「喜欢到厌恶的程度——深爱到憎恨的程度」



啊啊……



多么滑稽的答案。



没有比这更加离谱的了。



最终——不就是这样吗。



玖渚对我施加的诅咒。



即使到了现在——也仍然没有撼动丝毫。



「那么在一切都结束之后你必须作的事,不是就明摆在这里嘛」



「不……但是——那种事,就像对润小姐来说的十年前一样……已经错过时机了」



「我和你们可不同」



哀川小姐理所当然般的说。



「你们还都是孩子不是吗」



「…………」



「所以重来的机会,还有个一次两次的」



「……的确是这样呢」



还可以重新来过吗。



已经结束过一次的我们——



真的还能,从头开始吗。



初次见面——能这样说出口吗。



只要,我还活着。



只要,她还没死。



只要,她还渴望着继续生存。



只要,她还愿意选择继续生存下去的话。



「投币的工作就交给我吧,所以,就这么定了。这也是,接受工作的一个条件哦。一切都结束后,再一次去和玖渚那丫头见面吧。之后,再回来见我。你和玖渚那丫头之间如果就这样草草结束,我是绝对不会认可的」



哀川小姐充满自信般笑了。



嘴角高高拉起,眯着眼睛。



「让我们一起来一个王道的闭幕吧,王道!在这种地方畏缩不前怎么可以?就来个俗套的收尾吧。俗套就好了。俗套的收尾才是最棒的收尾不是吗。发生在你这样不幸的家伙和玖渚那丫头那样可怜的孩子之间故事——」



「——Happyend之外的结局又怎么可能会被认可!」



2



当天傍晚。



以购物为借口外出后,与小呗小姐会合。



这是你要的东西,这么说完,小呗小姐将一个白色纸盒递了过来。



那是,铁与火药的结合物。



41AE。



杀人用的子弹,一弹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