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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遍全仙界后我从良了第113节(1 / 2)





  这番话,倒是很有几分真心的,她说着心里涌起一抹酸涩。

  她的大师兄,光芒万丈的大师兄,他的荣耀本应该使她跟着沾光,站在他身边,为他而骄傲的人,本应该是她。

  “看事情不要太片面……”梁画下意识地扭头教训,然而瞥见是楚水怨说的话后,便硬生生止住了。

  他按了按眉心,到底把训斥的话咽下吞回肚子里,刚刚认回来的小师妹,把人骂哭了文初师叔怕是要满宗门地追杀他,还是算了。

  何况一个小姑娘的,别让她脸上过不去。

  弟子趁机拽了楚水怨一把,俏咪咪告诉她:“别说这样的话,梁师兄对我们最严厉,他最不喜欢听我们说这些八卦,平时睡前聊一聊谁家弟子干了什么,都会被训斥。”

  “知道了,是我不够严谨,对不住师兄。”楚水怨抿直了唇泪眼汪汪,满脸委屈。

  梁画到底放缓了口吻,耐着性子哄孩子般说:“不是责怪,是出门在外,一言一行都很重要,没必要因为一句话得罪潜在的对手,你是个聪明的,别傻傻地得罪人不知道。”

  “嗯。”楚水怨轻声细语地应下,一派温婉柔顺。

  她在三清派,能训斥她的也就席夜一人,便是三清派的掌门也要考虑席夜的面子上,对她从不多加苛责,她在三清派地位高,同门对上她也礼让三分。

  如今来到这上三界,便是连宗门里随便一个弟子都能对她如此疾言厉色了。

  这个梁画还在她娘面前承诺好好照顾她,护着她,结果出了宗门才多久便翻脸了,在这上三界没了靠山,就是这么现实,比空神域现实多了。

  这种寄人篱下看别人眼色生活的日子,她的确颇难以习惯。

  无情宗这里风起云涌不过稍瞬,其他人已经因为人选的问题开始起哄。

  “敢丢的多了去了,重要的是谁敢跳?就算信得过丢的人,也能信得过沼泽底下的畜生不成?丢了就一定能引过来?万一它们没看见呢?”

  敢跳的才是真正的勇士。

  “我来跳吧。”

  “我跳。”

  “我可以试一试。”

  藏山的队伍里,一下子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话,引得四周一片静谧。

  易斯年、左无、鬼王。

  三人同时对视一眼,左无挠了挠后脑勺,腼腆地笑了笑:“我来吧?我感觉我卦步学得不错,应该可以配合。”

  鬼王扭头:“别犯浑,我是鬼体,无关生死,不附阴阳,这些沼泽伤不着我,我就算被绞进去了,也能散开重新聚合。”

  “死不了是真,但你可想过你这样高调的后果?”

  易斯年已经开始把衣袍的下摆撩起,用束腰缠在腰侧:

  “你在擂台战已经一战成名,如今再这样张扬,只怕你鬼修的身份就藏不住了,届时整个上三界都会知道鬼还能修炼这种事情。”

  “况且,论卦位,你们如何比得上我一个修炼堪舆术数十年的人?再说,论时间,我与封嘉赐相识许久,默契不浅,我来吧。”

  封嘉赐瞥易斯年一眼,同意:“易斯年来,我看他不顺眼许久,若是选一个去死,还是他更合适。”

  易斯年似笑非笑,轻描淡写地反击:“到时只怕你无法赔一个易斯年给你的主上,她会跟着我跳进沼泽之中。”

  “闭嘴。”封嘉赐脸色冷不丁地阴沉下来。

  若论谁能一句话把总是沉着一张脸,老严肃的封嘉赐闹得脸色大变,大概只有顾九命和易斯年两人有这个资格。

  于是最终敲定是易斯年去跳。

  路人们有些诧异又惊奇——这三个是毫不犹豫站出来的吧?甚至还为了去跳这个死亡沼泽争执了一番。

  怎么?已经团结到去送死都要争一争了吗?这即便是在气氛再和谐的宗门,也难做到这种程度。

  “他们就这么信那个封嘉赐么?”

  “不怕死吧。”

  “就这么忠诚吗?”

  “不是忠诚吧?都能打打骂骂开玩笑的,是笃定会没事?”

  顾九命整理了青衣拿出来的许多绳子一顿,眼睛一斜看见几个人还在说七道八,便道:“还没决定好?”

  这是嫌他们磨蹭了。

  路人们嘴角一歪,心里咂舌:还记着让自己的人去送死,这也值得他们冒死追随的?

  但像是梁画和罗战等身为团长的,却能理解顾九命的行为,梁画跟身边的弟子说:

  “不是不把手底下的人不当回事,而是极度信任,笃定他们根本不会有事,才会有这种随意的口吻。”

  楚水怨目光一沉,敏锐地觉得梁画对顾九命印象很好,这种好让她心里留了一根刺,仿佛他在夸别人家的孩子如何好,压得她喘不过气,顿生逆反心理:

  “若是如此,她为何不自己去跳?毕竟她也笃定不会死。”

  说完,见梁画目光投过来,又似乎觉得自己口吻太呛,怕留了坏印象,顿时轻声补充:“小怨就是不太明白,她可以自己去不是吗?”

  梁画摇摇头:“你观察力不行,你若是细心观察便会发现,主持大局的人,是顾九命。”

  “她队伍中的人有小团体,封嘉赐与易斯年、温离与书生、纪灵山与左无、青衣没有,互相之间似乎并没有太过凝聚力,但又不可分割地融合在一起,无人争抢也似乎没有隔阂,明明有着小团体却又意外的融洽,你们说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