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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2 / 2)

  你是不是不愿意?贺凉还没说什么,又听赫提接道:跟我举行仪式你会获得跟我一样的地位与尊重,我也不会强迫你

  幽蓝色的眸子定定地凝向他,里面有一层脆弱的东西像是要顷刻碎裂一般。

  贺凉心口一滞,他不明白才见面两天不到的雌虫为什么会对他有这么大的执念,甚至态度也变得过于小心翼翼了些,明明昨天还那么强势的要自己成为他的伴侣。

  贺凉有些说不出话,半晌,才扭过头讷讷道:我只是怕你来不及准备。

  话落,心中又生起些莫名的罪恶感,他只是不想看到那层东西破碎。

  赫提瞳孔放大,这是不是意味着雄虫已经不排斥他了?

  遥远的记忆再次浮现,雄虫点漆般的眸子里满是无奈,薄唇开合:伏尤,你要的东西我给不了,为了不耽误你我们还是离婚吧。

  幽蓝色的眸子里浮出层雾气,而后一凛,来得及。

  咳咳!

  两虫被这声咳嗽吸引,瑞斯微微一笑,哥,我吃饱了,就先上楼了?

  赫提点头,瑞斯就扔下筷子咯噔咯噔地上了楼。

  楼梯口,站了只面色苍白的雄虫,瑞斯停下脚步,仰头看去,三哥?你怎么在这儿?

  维森朝他笑了笑,连大白牙都阴气森森的,三哥饿了,还想吃饭。

  瑞斯往楼下的方向看了看,禁不住提醒道:哥也在楼下

  维森擦过他,从容不迫地下了楼。

  艾米,请给我来一份午餐。

  这雄虫是饭桶吗?明明才吃了一份。

  瑞斯呆滞一瞬,就回了房间。

  维森目光直直落在贺凉身上,虫也在贺凉对面的位置坐下。

  贺凉咽下嘴里的东西,抬头打招呼:维森阁下。

  维森扬唇,状似无意道:你的画晚上就能画好。

  贺凉不明所以,又听他接道:贺凉阁下的身材和容貌都非常完美,简直是举世无双的艺术品,可惜我画技太逊,只能画出你一半的气质。

  咳咳!贺凉那口饭,猝不及防地呛入鼻腔,对于这种夸赞,他还真不好意思说什么。

  幽蓝色的眸子微沉,艺术品?

  维森悠悠开口:是呀又转眸看向赫提,弟弟不觉得吗?

  艾米这时恰好端着托盘出来,贺凉忙打岔:维森,你的午饭到了!

  维森笑得意味深长,希望下次还能有机会合作贺凉阁下。

  贺凉余光瞥见赫提面色阴郁,像是吃醋了似的,可不就是画个画吗?维森还是只雄虫啊?

  维森自然是没吃下多少,留下大半食物便悠悠上了楼。

  .

  赫提下午又出了门,这次冒似是为了准备他们的伴侣仪式。

  贺凉无所事事地在别墅外的花园里逛了会儿消食,便上楼瘫着玩游戏。

  到了下午六点,终端上显示通讯请求,上面标注着赫提上将。

  贺凉微微一愣,点下接收,通讯那头传来雌虫低磁的嗓音:贺凉晚上出来一下,我让德曼去接你了。

  好。

  通讯那头默了会儿,又说:他应该到了我等你。

  贺凉回:嗯。

  片刻,通讯断开了连接,贺凉将终端折叠好放入兜里,又起身去浴室洗了把脸就下了楼。

  德曼果然已经在别墅大门外等了不知多久,贺凉被他迎上车。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们就到了家看着就挺高档的餐厅。

  贺凉刚走到门口,一只穿着制服裙的亚雌就上前问他:先生,您有预约吗?

  贺凉想了想,说:我跟赫提上将是一起的。

  亚雌态度恭敬了些,您的名字是?

  贺凉。

  贺先生,赫提上将已经在楼上等您了。

  亚雌将他带进包间时,赫提正端坐在一张铺着纯白桌布的小圆桌上,白色西装将他整只虫衬得像是在发光。

  似乎是注意到他们的动静,幽蓝色的眸子凝了过来,里面有欢喜在隐隐跃动,贺凉。

  第13章 挑衅

  贺凉眉头一跳,赫提上将。这架势怎么看着跟要约会似的?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光彩熠熠,四周都是浪漫的纯白色,小圆桌上空荡荡的,只有一朵插在玻璃瓶里的红玫瑰娇艳地吐露着芬芳。

  亚雌上前将椅子拖开,贺凉道了声谢坐下,陆续有侍者拖着餐车过来,一道道精致小菜被摆上小圆桌。

  贺凉被雌虫盯得浑身不自在,讪笑道:这地方看着不错啊。

  赫提嘴角轻扬起一个弧度,眼里的幽蓝色温柔得似要溢出,你喜欢就好。

  贺凉更不自在了,干咳两下,目光落到圆桌上 ,我们快吃吧!这菜凉了味道就变了。

  雄虫似乎在逃避,但并没有拒绝。

  赫提敛下睫羽,拿起餐具不疾不徐地切割着肉排,赭色的肉块被送入口中,肉.汁将他的唇镀了层水光,似两片带露的樱花瓣

  纯白色的餐巾纸擦拭过樱花,睫羽轻掀,幽蓝色流泄而出,贺凉慌乱地垂下眼帘,这雌虫吃饭的习惯也与伏尤别无二致

  一直到用完餐,赫提也未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好似就是简单的请他吃个饭。贺凉松了口气,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两虫回别墅时,赫提接到通讯,冒似是有什么急事,又匆匆下了车。

  .

  夜里十一点,别墅外的灯还亮着,布朗刚通知完明天的工作,军雌就踏着夜风归来,一身与往常不同的纯白色西装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亮眼。

  布朗微微一愣,恭敬地唤了声:上将。

  赫提点头,修长的腿交叉迈步,皮鞋轻踩上木楼梯,发出细微的哒哒声。

  贺凉应该睡下了,房间并没有光流泄出来,赫提放缓了脚步。

  木门喀嚓一声轻响,赫提顿住,走廊的灯光倾泻在一张苍白的面容上,发白的唇轻扬起一个弧度,用气音说:赫提,你还记得那幅画吗?我画了副更好的,送给你。

  赫提眸色微凛,轻踩进雄虫的房间,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一盏台灯孤零零地亮着。

  咔哒一声,白炽灯被扣亮,屋子正中央摆了副画,画上的雄虫浑身肌肉线条流畅,侧倚在高脚凳腿上,长臂以一个旖旎的姿势扒着凳面,修长有力的腿一条弓起,一条随意放着。隐秘部位正好被另一只自然垂落的手遮掩住。

  那双点漆般的眸子泛着他从未见过的色彩,仿若罪恶深渊里攀爬而出的欲望之神

  预想中军雌的暴怒并未袭来,维森微微诧异,不确定地低问:赫提?喜欢吗?

  赫提转眸看向他,画上雄虫的腹部明显少了一颗小痣,严谨如维森不可能忽略这一点,那不是他的贺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