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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九章 火(2 / 2)

她病了,孩子们病了,还是自个儿娘照顾,啥时候都是可她亲娘一人祸害挨累,她成的这是什么家!

她老公呢?她哪像有丈夫的人?

明明孩子们有爸爸,指望得上吗?跟没爸的有什么区别?要他到底是干嘛用的!

种种心理不平衡,毕月要靠宝宝们身体健康了,胃口大开逗她笑了,她娘劝她别作妖,多理解理解,等等一切看似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假象中,再次变的心怀大爱,再次又装成善解人意的娇妻。

只不过这过程中,她更理解军嫂两字了。

乔延的爱人带着女儿小花找到毕家,说她女儿上小学的困难,又是户籍,又是生日小,还没等解释完呢,毕月一挥手:“嫂子,你不用说了,这事儿我给你办了。”

很忙的情况下,毕月给乔延的女儿跑起了入学手续。只因为嫂子比她更难,乔延有更久的时间未回家了。

而这个时间段,楚亦锋已经从牺牲的战友老家盐城返回了。不过他又坐着飞机,飞往澳门。

因为四月十三日,中葡关于澳门问题联合声明正式签署,楚亦锋负责安保工作。

信誓旦旦给出承诺的人,说好五一过后就回家,但楚亦锋仍旧失言了。

别说五一回来了,今天都五月六号了,哪怕再晚两天也行啊,人呐?

毕月心里如是想着:又诓我。

她锁上车门,走进院子,一进院儿就听到毕成在抱着小龙人唱到:“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你的大眼睛,最亮的一颗!”

胖乎乎的小龙人兴奋的又是蹬腿又是乐,像是听出大舅舅夸他大眼睛是美男子似的。

手中拿个橡皮玩具兴奋无比往嘴里塞,塞偏了没拿住掉地上了,他也不在意,改成啃手。

他舅舅唱的声音越高亢,他吃大拇指吃的越利索。至于怎么不啃满手呢?人家其他手指还不会吃呢。

而小溪呢,在她姥姥怀里直蹿,尖叫着喊她大舅舅,嗓门特尖,自个儿喊高兴了,又开始咯咯笑出声,也不知怎么的,笑着笑着给自个儿笑过头了,忽然打了嗝。

那小胖脸儿的表情很明显,懵了一下,笑打嗝了还给她自个儿吓一跳。

毕月看的高兴了,啥埋怨都没了,心情瞬间变的美好了起来。行啊,管咋的,楚亦锋也不是一无是处,这不是让她一次怀俩。

在院子里的水龙处洗过手,甩了甩水珠子,毕月接过她闺女,一脸笑容:“走,跟妈进屋。”边进屋也边哼起了小曲儿:

“天不下雨天不刮风天上有太阳,小溪不开口小溪不说话小溪心里怎么想……”

毕月觉得她好像忘了点儿什么。

忘了点儿什么呢?

……

或许,即便在春节那天,她在费翔唱那首歌时仍在家,而不是跑医院生产,并且也想起来了,她也只能是提点。

或许,这是每一个穿越人士都会面对的难题。

怎么能避开那段,合理预言且受重视,不被丈夫怀疑,不被别人当妖精,不被扣上妖言惑众的帽子。

所以这天,如同毕成哼哼的那首歌:冬天里的一把火。

远在两千公里外,有个叫大兴安岭的地方,熊熊烈火中,八级大风下,森林警察、林区职工奋力扑火。

3.4万人民子弟兵奔赴灾区。

之后的日子里,空军、民航共出动96架飞机。汽车、装甲运兵车1600余辆,铁路开通专列,专门运输扑火人员、转移灾民。

国家领导们几次先后飞往扑火前线视察慰问。

毕月不知道楚亦锋在不在救火的前线,但他确实没回家。

她哭了一场,感受颇复杂,哪方面都有了。

自责、愧疚、无力、觉得自个儿渺小,最终化为理解……

谁不想家?谁不想妈?哪有人不想老婆孩子的,可他还是军人。

全国人民当即掀起了大量捐款和物资支援的活动。

毕铁林此刻在山西正往捐款箱里塞钱。

而毕月一身黑西装,也站在企业家队伍的最后面。

第一个上台捐款的是许豪强,捐款十五万,他也是代表发言,他说:

“我们林总现在身在国外,但他心系祖国。电话里嘱咐我,我们林氏集团一定要尽力而为,一定要为重建家园添砖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