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辰一早就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不再纠缠她，明明知道她在哪里工作，他宁愿每天一路跟着她下班，也不去打扰她。

染兮笑了笑，无力的看着顾宴辰，“我真希望你跟以舒在一起，以舒是个好女孩，她会很爱你的。”

她很难相信，唐以舒爱了他六年，整整六年，可这六年他一直在她身边，一直陪着她，唐以舒说的没错，她何德何能，让顾宴辰心心念念这么久。

染兮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顾宴辰，“没什么话要说的吧？那我走了。”

“等等，”他突然叫住她，伸手把她揽入怀中，“别走，染兮。”

染兮猝不及防的跌进了他的怀抱，她大吃一惊，抬头紧紧凝视着他，“你……”

“别走，染兮，”他无法控制的抱住她，他再也顾不得那些了，只知道一定要紧紧抱着她，不让她走，如果她走了，那一切就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他无法控制，“染兮，不要让我跟别人在一起，好吗？我只想守着你，行吗？”

如果她足够认真，她一定能听出他话里的乞求，可是她没有。

“顾宴辰，一切都结束了，”她笑了笑，“很多事情，我们没办法继续下去，我说的很明白了，你听清楚，一切都结束了。”

她又重复了一遍，一边说一边告诉自己，染兮笑了笑，无力的看着他，“顾宴辰，你听清楚我说的话了吗？”

顾宴辰神色淡然，心却是狠狠一抽，“我听得很清楚，可是染兮，我没办法啊，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我没办法让自己不想你，我不敢回去，不敢回到顾家，我害怕看到你经过的那些地方，害怕看到关于你的一丝一毫的痕迹，你知道吗？”

“分手吧，”染兮抬头认真的看着他，“顾宴辰，我很认真的告诉你，一切都结束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一切都结束了，从今天开始，我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说分手，实际上是想斩断一切，可是她能斩断吗？顾宴辰能斩断吗？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说断就断呢。

“染兮……”他喃喃唤道她的名字，把她紧紧抱在怀中，“不要，不要跟我分开，好吗？”

“那你想怎么样？还想把我留在你身边？”染兮笑了笑，“我不会再留在你身边了，不会了。”

顾宴辰深吸一口气，想起在公寓里发生的一切，他看着她，神色认真和痛苦，“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回到我身边，是不是？”

“是，”染兮坚定的点了点头，抬头看着他，“从一开始，就是你一步一步的引着我爱上你，我没办法跟你在一起，顾宴辰，我说的很清楚，我没办法，你不要这样，好吗？我真的不想这样。”

染兮深吸一口气，抬头凝视着他，“不要这样，可是莫染兮，一切已经发生了，你告诉我不要这样，那你想怎么样？”

“我……”染兮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她叹了一口气，“如果是我的错，那我向你道歉。”

爱情里，根本没有错，根本不知道是谁的错，染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明明两个人就是爱了，明明两个人就是在一起了，根本无法控制，到现在这个地步，两个人都没有错，那到底是谁错了。

“好了，”染兮倒退了一步，“你不要靠近我。”

“你真的要把我往别人身上推？”顾宴辰认真的看着她，“你确定你真的要这样？”

染兮深吸一口气，抬头凝视着他，“是，我很希望你跟以舒在一起，真的，你好好对她，她是我妹妹，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她。”

“不可能，”顾宴辰冷笑道，“我不可能对别的女人跟对你一样，永远都不可能，如果你真的为了唐以舒好，就不要让她嫁给我，否则，她只会一辈子痛苦，并且……”

他认真的看着她，冷笑道，“我一辈子都不会跟她在一起，也不会娶她。”

在他的心里，他只想娶一个人，如果娶不到，那就终身不娶，他不在乎，反正慢慢耗，慢慢熬，一切自有答案。

“顾宴辰，你真是个疯子！”染兮忍不住叫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了，莫染兮，除了你，我谁都不要，谁都不娶，你可以不跟我在一起，但是你阻止不了我，你决定不了我，”他冷峻逼人的脸颊上溢出一抹冷笑，“我们慢慢耗着。”

染兮感到自己的舌头都在打颤，她深吸一口气，她盯着顾宴辰，感到自己浑身冰冷，“顾宴辰，我告诉你，我跟你永远都不可能！”

她紧紧握着拳头，抬头狠狠的盯着他，“就算你不娶唐以舒，我也会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