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他对她到底做了多少残忍的事，那一天晚上她九死一生的回来，却被她赶出了顾家，甚至……甚至还对她说了那些话。

她一个人到底承受了多少。

顾宴辰的长鞭紧搂着她把她困住，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发丝，“染兮，是我，没事了……没事了……”

那致命般的声音让染兮恢复了意识，迷迷糊糊中看到床单上一滩血，她死死的揪住床单，睁开被泪水打湿的双眼，清晰的看到顾宴辰的脸。

逃不开他炙热的呼吸，她只要死死的咬着牙不让他靠近，支撑起身体推开他，顾宴辰深邃的眸缓缓睁开，清晰的看到她眸中的恐惧。

他……居然让她恐惧！

“行了吗？”她虚弱的问了一句，“你要够了吗？”

像是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海啸，染兮的双臂颤抖着支撑自己坐起来，纤瘦的身体紧绷着，呜咽的哭声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笑。

讽刺、冰冷的笑在空气中回荡着，好似幽灵在四处飘荡。

“我现在是你的了，你满意了？”她抬起水眸，轻声道，“哥。”

最后那一个字，刺得他痛不欲生，苍白的薄唇紧抿着，半拥着她的手开始猛烈颤抖。

“顾宴辰我恨你！”

夹杂着哭腔，嘶喊出这一句，她的手胡乱的摸着，摸到床头柜的什么冰冷的东西，咬着牙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肩膀！

顾宴辰猛哼一声，只觉得撕裂般的疼在肩膀上传来，他的脸顿时苍白了一下，拥着她反而更紧。

染兮的手一直用力，一直用力，一直到没有力气。

滚烫的眼泪模糊了她的眼，她半响后才看清楚，自己抓着的是床头柜上的钥匙，刺客，正深深刺进他的肩膀，猩红色的血沁透了他的白色衬衣，恍若凄楚的玫瑰绽放开来。

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她下意识的推开他，却被他重新抱回怀抱。

他的唇白的可怕，眸子却是沉静的。

如她每一次看到他一个人独处时候，那种万世孤寂的模样。

疼伴随着呼吸，把她眼眸了。

她的双手撑了起来，肩膀剧烈的颤抖着，他剜心刻骨都不知道如何偿还今夜的罪孽。

“我还给你了。”

她抬起冰冷的眸，用那样决绝冷漠的眼神看他，“我们两不相欠。”

发丝凌乱的落在肩头，她跌跌撞撞的爬下了床，每走一步，剧痛侵身，好似再跨一步就会倒下。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好似一步一步踏进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