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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宣战布告(2 / 2)




突然想起。



想起了非常重要的事。



对了,那么重要的事为什么到现在才想起来?



哀川润。



哀川——润。



因为刚刚的对话而想起,那天,在玖渚的高级公寓,我和狐面男子相见之前见过的——无名无我的她。



她。



她在那个时候说了什么?



说要成为哀川润的——



作为哀川润的代理。



「………………」



难道……



这个哀川小姐是冒牌的?



那个特别的『她』,可以完美的模拟他人的思考、态度,却不能伪装成他人的长相外貌,所以才会在那个岛上杀死园山赤音。所以从外观就能区分,不过……



事有万一。



由刚才有关光小姐和明子小姐话题而引发的这个疑问,不能一笑置之。



有没有确认的手段?



这种情况,以若无其事的态度猜谜语般的用只有我和哀川小姐知道的事情来刺探是最好的办法吧。



不过,要是确认是那个『她』的话——



怎么办……



就算认为不会有那样的事,不可能那样。但是,一旦怀疑起来……就忍不住疑神疑鬼。



「哎,小哥。」



听到哀川小姐的叫唤,我抬起头。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来到澄百合学园的门前。



车前灯的光照射着学园的校门。



门关着。



铁门。



巨大、强大的铁门。



以及一个仿佛和铁门融为一体的人



不久之前才见过的样子。



那是——噪音。



噪音。



前灯的光,



好像看见我们了——



他笑着。



在远处笑着。



「噪音——」



我直呼其名。



说了那个不是名字的名字。



叫了没有名字的他。



他按照约定,在校门口等着。



等着我们。



作为我们的领路人。



「啊,就是那个噪音?『十三阶梯』的第十一段,脸很可爱呢。」



哀川小姐那样说着,眯着眼确认噪音的身姿和位置——



踩了加速器。



更加地加速。



加速,加速,加速——



一口气冲到学园的校门。



到达,并且——



撞穿。



轰鸣。



让身体震动不已轰鸣。



对着紧闭的坚固铁门,不刹车,反而以惊人的气势加速至最高地撞穿了。



破碎的门的碎片,经过我的脸颊,萌太的肩膀,崩子的头上,向后飞去。



车身完全进入了校园之后,哀川小姐才转动方向盘刹车。



美丽得象在画布上描画日元一样地华丽漂移,一百八十度旋转,在不道一秒的时间里,转到了校门正面。



向上看——



噪音正哀号着飞舞在空中。



滞空时间应该超过五秒。



然后,着陆。



与其说着陆不如说是坠下。



坠落。



咚地一声巨响。



非常非常大的声音。



「…………好痛……」



虽说勒紧着座椅安全带,身体还是承受不了过于突然的冲击。



坐在后面的萌太和崩子也是。



两个人的姿势都乱了。



茫然。



无语。



三人无语。



崩子也是,萌太也是。



这个人……



真是无法无天。



随意破坏已经停止营运有如废墟的学校设施。



说成先制攻击、奇袭特攻都毫不过分的冒失举动。



无论怎么想都是过度。



「耶——到达!」



一人——



只有一人,完全不在乎精神饱满的哀川小姐,解开安全带,下车,跑到被撞到远处的噪音那。



然后,确认其意识的有无。



不过……



不用特意跑那么近吧,从这就能确认了。



脸痉挛着,翻白眼。



怎么看都是——退场。



噪音——



噪音,提前退场。



过早了……。



「哎呀……」



哀川润回头——



面向我们,双手大张。



「我负责的还剩下八个?一个?还是,十三个?」



「…………」



「…………」



「…………」



「——怎样都好。」



那样说着的她,无畏地笑了。



无畏,无敌。



就是她最强的证明。



…………



刹那间为怀疑她的自己而羞愧不已。



她是——



哀川润。



没错。



做这种出乎意外的事的人——



不可能是别人。



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能假冒哀川小姐的人,不存在。



可以确定。



哀川润是——



本人。



2虽然人数不多,我们还是决定分组行动。



我在三个月前来过这个和哀川小姐因缘不浅的地方,对此多少有点了解。



不过,感觉现在和很多学生『生活』的那时有着微妙的不同。



这个学园结构过于复杂,只来过一两次的我还弄不清楚路线。



那宛如迷宫般错综复杂的立体构造,用普通的方法行不通。



不过,子荻,小姬、玉藻她们大概知道学园的全部构造,以及全部的路线。



所以才要向导。



……已经不在了。



「那么,我担任前锋。」萌太说道。



「看穿圈套和陷阱,察觉有人的地方——原本就是『死神』的得意本领。」「是吗。



那么,前方决定委托给美少年,我在最后。」哀川小姐说道。



「来自后面的攻击由我抵御。



既然年轻人要好好努力,那我就不抢风头了。」「哦?」「嗯。



最初一发本垒打我就满足了。」「………………」她做事的方法非常有问题。



能依靠,不过,正因为能依靠,所以疲劳也会相应的增加……所以,最好不要完全交给哀川小姐处理。



「那么,我和哥哥负责中间吧。」崩子说道。



「从形状来看,就是菱形。



哥哥左右手都行吧。



因为我是右撇子,就负责右边了。



哥哥在左边布阵吧。」「嗯。」我答道。



到这种地步,只有同意了。



没有我发表异议的余地。



「那么,出发吧。」向导不在,不知道去哪里才好。



没错,狐面男子和『十三阶梯』的确在这个学园里。



但是,怎样找?上次有地图,虽说没过多久就弄丢了。



这次连地图也没有。



「一动不动地干等也不行。」萌太说道。



「那向导不是我们的友方,从最初就不能信任。



伊哥,那样想的话,现在情况也不坏。」「真是乐观的发言。」「呆在这种空旷的场所不大好,容易被远程武器袭击。



先进校舍吧。



路再怎么复杂也不至于让我们四个走散。」「……嗯。」「伊哥,有问题吗?」「既然对方保持沉默,我们就攻上去,萌太。



我对刚才润小姐的行动坦率地表示钦佩。



不过那种步调我不相称,只是发点牢骚而言。



没什么问题。」「是吗?那么崩子呢?」「如果哥哥没有问题,那么我也没有。」崩子说。



「就按萌太说的做吧。」「再补充一点。」哀川小姐举手说道。



「遇见『十三阶梯』的话,尽量生擒。



可以问出各种各样的事情,也能带我们去狗屎父亲那。」「………………」这事不用说我也知道。



被盯着。



被使眼色了。



……不行,气量不同。



「来这就不说戏言了?」是的。



我们按预定的队形走进校舍。



门没有锁,没有开锁专用工具出场的机会。



里面微暗而又漆黑。



空气闭塞,到处都积着尘埃。



迈出一步,灰尘便从脚下飘起。



到处都有隐藏的地方。



隐蔽处遍地都是的构造。



……想起来了。



澄百合学园。



悬梁高校。



我就是在这里遇到小姬的。



「……伊哥。」「嗯?什么事?」「先沿着走廊走,有台阶就上,没路在下。



这样好吗?」「嗯。



拜托了。



发现谁的话就说出来。



我也会注意的。



就那样吧,萌太。」「好的。



我毕竟是『死神』出身。」「可以问一个问题吗?」「什么?」「『死神』是什么?」不管怎么想,把『死神』和『刺客』、『暗杀者』、『杀人鬼』之类的并列在一起,感觉有点不对劲。



出梦称『石凪』为『死神』,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这些称号细微的区别,外行的我也分不出来。



「『杀人集团』根本上没有区别,伊哥,做的事都一样。」「一样?」「杀人。」萌太简洁地说道。



崩子则什么都不说。



只是,用左手握了握我的右手。



只是这样。



「不过,可以按杀人的理由来区分……想听吗?」「很想,拜托了。」「崩子和润小姐呢?」「哥哥说好就好。」「嗯。



我也想听一下。」……哦,你不知道啊。



真是意外不懂世事……。



「首先,从最初说起,有四个世界。



『普通的世界』,也就是平常、基本的世界。



虽说『普通』,给人一种平凡无聊的感觉,不过,这是最基本最有势力的世界。



要形容的话有很多说法,就我而言的话,感觉就像个人电脑的OS『windows』那样。」「哦,用OS举例啊……」「浅显易懂吧。」「不,还是不明白……」「接下来,是由赤神、谓神、氏神、绘镜、槛神组成的『四神一镜』占据的『财力的世界』,就像苹果电脑的OS那样。」「接下来没什么好比喻的吧……?」「说起来这个澄百合学园就属于槛神家,同时和神理乐关系密切。



接下来是『政治力的世界』——『玖渚机关』。



这在伊哥面前没有必要详细说明吧。」「嗯……」那个怎么比喻?「比喻成OS就是UNIX。」「…………」这样比喻妥当吗?大概。



「最后是人的世界,没法比喻成操作系统。



因为那是被异端、异能、异形支配的『暴力的世界』。」「…………」用OS比喻是伏笔?真是难懂的伏笔。



没有存在必要的伏笔。



「接下来……」看见大家什么反应也没有,萌太好像有点遗憾,便赶快推进话题。



「这个世界可分成属于『杀人集团』七家和『诅咒之名』六家。



『杀人集团』是直接杀人者,『诅咒之名』是非直接杀人者。



就是这种差别。



不过,原本都一样。」「一样……?」「应该说起源相同。



就好像爬行纲分为鸟类和哺乳类那样。



不过,麻烦的是虽然起源相同,『杀人集团』和『诅咒之名』的关系却很坏。



虽然两边做的事都一样……」蔑视、嘲笑般的说法。



是在蔑视、嘲笑吧。



「再说说『杀人集团』所属的七家。



『杀人集团』的七家里,排名第一的是分家最多势力最大的『匂宮』,杀戮奇术匂宮杂技团。



伊哥所说『出梦』就是该组织的名人。」「出梦,还有哀川小姐……」充满感叹的腔调。



「那家伙非常强……如果只以单纯的强而言的话,据我所知现在还是第一。」「…………」「排在第二的,是崩子的本家『暗口』。



非常屏蔽的迷一般的组织。



接下来就是最被忌讳的杀人鬼团体『零崎一贼』。



那个伊哥称为零崎人识的杀人鬼,我和崩子都没听说过。」「…………」「…………」哀川小姐和我都默不作声。



这样看来,哀川小姐。



是你杀了零崎人识吧。



「请说点感想……已经介绍三家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遗憾的是,接下来四家相对较小。



不,应该说是上面三家明显过于巨大了。



虽然一向神秘的『暗口』显得不太突出,实际还是一样。



对吧,崩子?」「…………」「连妹妹也不说两句?真不体谅我呢。



那好,剩下的四个,『薄野』、『墓森』、『天吹』,以及我的本家——曾经被错误的归类为『诅咒之名』的超小型集团『石凪』。」「那七家有什么区别?」「『匂宮』是刺客。



『暗口』是暗杀者。



『零崎』是杀人鬼。



『薄野』是终结者。



『墓森』是虐杀师。



『天吹』是扫除人。



『石凪』是死神——」「——嗯。」『薄野』、『坟森』和『天吹』,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就算如此,感觉『死神』还是其中最独特的。



「做的事一样——」萌太说道。



「理由不一样。」「……理由。」「『匂宮』受委托而杀,所以是刺客。



『暗口』听命于特定的某人而杀,所以是暗杀者。



『零崎』无理由的杀,所以是杀人鬼。



『薄野』为了正义而杀,所以是终结者。



『墓森』为了大家而杀,所以是虐杀师。



『天吹』为了清洁而杀,所以是扫除人。



『石凪』只杀不该活着的人,所以是『死神』。」「……杀人的理由吗。」「当然,这只是大概的区分,七家里的还有各自性情不同分家在。



这里只是作为群体而言。



伊哥,有关『薄野』、『墓森』、『天吹』和『石凪』的说明不易懂吧?但是,正义、仁义、洁癖和命运,全然不同。」「『死』的命运吗……」「是的,对『石凪』来说。」「对萌太来说呢?」「我早已不是死神了。



老实说,从一开始我就不是死神。」「…………」「借这个机会,顺便说一下『诅咒之名』吧。



还是说,已经够了?」「哦——」我答道。



「……既然对方有奇野和时宫的话,就说一下吧,可做参考。」「好的。」萌太点点头。



可是——总觉得是让人心情郁闷的话题。



杀人犯。



杀人鬼。



有不同吗?崩子和萌太,虽说是『杀人集团』出身,不过目前还没有实战经验。



就算如此,他们仍然是能战斗的人。



能杀人的人。



当然,我也是。



我,能杀人。



为了别人,为了自己。



杀。



破坏。



……再考虑也没用。



结果,那种事没有答案。



五月——把杀人鬼和杀人犯摆到天平上衡量,想要得出浅显易懂、被所有人承认的解答。



结果就算再怎么刨根究底、就算再怎么追查探究,也找不到解答。



那种事,我明白。



不过,不行吧?那样,还是不行吧?寻求易懂的解答。



追逐理想。



……不行。



很多时候,理想是丑恶的。



打上『理想』标签的,不一定都是美好的事。



狐面男子的理想——他寻求的『解答』,包含一切疑问的原初的终极的『解答』,就是故事的完成——和世界的灭亡同义。



麻烦。



多余。



追逐理想追求理念,的确不是『恶』。



但是,就算不是『恶』,也能变成『最恶』。



就是这样。



…………虽说现在的情况和那时天差地别。



不过,我走着走着还是想起六月的时候。



…………说起来,发生那个骚动以后,这里的学生现在怎样了?不会回归日常吧。



那些认为杀戮才是日常的人,事到如今,不能返回。



不能回归日常,不能回归起点。



那样子——或多或少,和我们一样。



伴随着名字成长。



伴随着家庭成长。



名字和家庭。



束缚着我们。



萌太和崩子也是。



我也是。



哀川润也是。



并且大概,狐面男子也是。



他双胞胎的姐姐们。



行踪不明的双胞胎的姐姐们。



说起来,没调查过她们的名字……「…………?」怎么了?听不到萌太的话了。



难道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说完了?确认前方。



无人。



「——!?」惊慌地回头一看。



后面也没人。



「咦……怎么——」「请冷静下来,戏言玩家哥哥。」「崩子……」右侧——有崩子在。



存在着。



握住我的右手。



「不知何时,遇上『机关』了。」「『机关』?到底是什么机关?」「请冷静下来。」「萌太和哀川小姐怎么突然不见了……」「请冷静下来。」「能冷静吗——」「汪!」「………………」冷静了。



效果立竿见影。



「……那个……崩子,身体不舒服?」「没有。



哥哥呢?」「没事。」完全没有受攻击的感觉。



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



那么——那两人。



哀川小姐和萌太怎么突然不见了?这种情况,我以前也体验过一次——在地铁里第一次遇见噪音那时,一瞬间,无意识的一瞬间,除噪音以外的乘客全都不见了。



就像现在一样。



突然发生。



噪音受了濒死的重伤,怎样考虑都是退场。



至少处于什么都做不了的状态。



还是发生了一样的事。



啊,那样啊?我不是从出梦那儿听说过吗?「『空间制造者』——」「……一里塚木之实?」「大概。



在地铁那时,不是噪音,而是她一里塚木之实做的——运用那种利用『地形』、『地利』来分散敌人的异能……」总之——敌人精彩漂亮的达成目标。



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的队形完全分崩离析了。



没有必要考虑他们行事的手段,那样毫无意义。



只能考虑我们如今的处境。



说不定那个『机关』只是像用钥匙开锁那样的单纯、简单。



但是,处于『机关』里的我们,无法观测其全貌,没有识破的方法。



「萌太的话是突然中断的,所以不会是『时宫』的操想术。



因此,就如哥哥所说,应该是那个『空间制造』的分隔术。」「可是,怎样才能分散萌太和哀川小姐?那两人不会疏忽大意,也不会有那样的间隙。」虽说那两人看起来相当悠闲,而且实际上也确实很悠闲。



不过,也不会蠢到在这种情况下还疏忽大意的地步。



不知道是不是『空间制造者』干的。



不过,那应该和催眠术——『操想术』同样,难以直接凑效,只能趁人不备,在人无意识的时候加以分隔。



萌太姑且不论——至少,对哀川润而言。



能影响到她的异能,不可能存在。



而且,不是一人,是二人。



二人同时因无防备而被分隔这样的事——「不,哥哥。」崩子转身用手指了指走廊。



「实际上,被分隔的是我们。」「哎?」「这里只有二人份的足迹。」在积满尘埃的走廊上——足迹鲜明、清楚地残留着。



二人份。



我和崩子的二人份。



「……没有发现前面萌太失踪,就这么一直走着。



不会是哥哥所说的那样。



因此,被分隔的,应该是我们。」「……我疏忽大意了。



听到萌太关于『杀人集团』的讲解,而陷入了沉思。



那时,精神上满是间隙。



有『空间制造』的余地。」「萌太说的事我知道得相当清楚,所以没怎么认真听。



而走在后面的哀川润小姐,从最初就无视。」「——有破绽。」「有吧。」「………………」『空间制造』就是如字面意义那样的分隔——在前后之间,分隔正中的二人。



可能因为我和崩子牵着手,才不会『分隔』开。



我抓紧了因为一度陷入混乱而松开的崩子的手。



「……哥哥?」「我们再被分隔的话就不好了。」「嗯,的确。」「可是,就算前面的萌太没法发现,后面的哀川小姐应该会发现吧?想不到『空间制造』如此巧妙……老实说,比起让本人不察觉,让哀川润不察觉要难上许多。」「………………」「怎么了?别有用意的沉默。」「不……那个人多半发现了。」「……怎么回事?」「只是推测而已。



眼前的人被夺走而毫无所觉,不像那个传闻中哀川润小姐。」「但是——」如果那样的话,她不可能放过。



应该施以援手。



「是吗?」「是的。



崩子还不大了解哀川润。



那人对同伴相当好。



不会袖手旁观任凭别人陷入危机。」「……这样说来,戏言玩家哥哥被她帮过吗?」「嗯。



一直依靠她。」四月相遇见之后——五月也是。



六月也是。



七月也是。



八月也是——「……啊?」……不是没怎么帮忙吗?所谓的帮助,每一次不都是半途而废吗?不是直到生死关头才出手相助的吗?………………。



哎?「那人的爱护的方法和我不同。」崩子说道。



「大概她认为分成两组会更有效率吧。」「…………」对了……忘记了重要的事。



那个人——老是给与他人过大的评价。



无论是谁,都以自身做基准来看待。



非常不合情理。



「哥哥,接下来怎样?」「怎样呢……」「我们分开没过多久。



反过来沿着足迹走的话,说不定会碰到他们。」「嗯……」「萌太一定不会主动寻找我们。



所以我们不行动的话就不会和他们会合。」「哦……」我犹豫再三,最后决定不采用那个方案。



「不。



这样说有点那个,在哀川小姐身旁,情形很容易发狂。」「发狂?」「因为过于强大的力量本身的引力。



老实说对此我很棘手。



在来这之前我就想过,与其勉强联合,倒不如分开行动,分成进攻和防守两组。



那边当然是负责进攻,我们则趁乱行动。



简单说就是诱饵作战。



哀川小姐和萌太的话,没有担心的必要。」「但是,这边——」「有崩子在,我很放心。」我拉了拉崩子的手。



「走吧」「……是。



戏言玩家哥哥。」毫无异议地,崩子遵从我的意见。



想想看,已经和她订下主从的契约了。



怪不得从刚才开始『哥哥好就好』这样回答出奇的多。



嗯……「啊,崩子。」「什么?」「那个主从契约,一旦缔结就不能解除了?」「啊……怎么?」「喏,想想之前在车上说的话,好像缔结契约的话,崩子就不能按自己的意见解除。」「是的。



一旦订下主从契约,就不能因我个人的意见而解除或反对,不过……」「不过?」「………………」「不过?」「汪」「别隐瞒了。」「啊,啊……」「…………」没法再说下去了。



她用含泪忍辱模仿狗叫的表情,让我非常为难。



总觉得崩子她……越来越奇怪了。



就像在重蹈春日井小姐的覆辙。



得想办法挽回。



「要是戏言玩家哥哥想的话……」不久以后,崩子说道。



「契约,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解除。」「……哎呀,是吗。」「签订契约是我——『暗口』单方面地决定。



反过来,解除契约就是是哥哥的权利。



所谓的主从关系原本就是如此。」「是吗,这样啊。」我点点头。



「那么,结束一切之后,就立刻解除吧。



就当是试用好了。」「………说不定以后也有需要。」「以后?」「以后应该也有我不战斗不行的时候吧。



这样就没有结束的保证了。」崩子说道。



确实如此。



「明白,不过,解除跟我的契约之后,还可以选择合适的人缔结主从契约吧。



崩子太轻率,居然选择我。



选萌太也比我好。」「我和萌太只是母亲不同的血缘联系的兄妹。」「亲属不行吗?」「但是,我不行啊,崩子。



我可是外强中干的类型。



绝对服从我的话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特别是对崩子这样可爱的女孩子更是如此。



我可不是绅士,崩子。



请好好考虑一下。」「那些事萌太也说过。」崩子打断我的话。



「我没有缔结临时契约的打算。



原本就是经过仔细思考,才选择和哥哥缔结契约的。」「…………」仔细思考……思考什么?「哥哥在三十日之前出院的风险确实存在,就是如此还是想和哥哥缔结契约。



是我自愿的。



因此,没什么问题。」「但是——」「哥哥,现在进行萌太的讲解的补习授课——我的本家『暗口』——」「就是暗杀者吧?为了谁而杀人的集体,就像忠诚的忍者一样。」听出梦那样形容过。



士兵之类。



忍者之类。



可是崩子冷冷地说道。



「所谓的『暗口』让我说的话,就是免费的奴隶集体,是奴隶候补生的集体」「……奴隶。」「『暗口』的说法,就是决定人生的主人并发誓对其绝对忠诚的骄傲高贵的一族——不过,那只是诡辩。



只为某人而发挥力量,只为某人而绝对服从。



这不就是奴隶吗?天生为『暗口』的人,不论谁都从以开始就是奴隶。



天生的奴隶。



那就是『暗口』。



连『十三阶梯』里的濡衣也不例外。」「…………」「我想成为例外。



讨厌。



出奇地讨厌。



因此和萌太一起从本家逃出来了。



放弃了故乡和家,却从未后悔过。」「崩子……」「我也不想成为谁的奴隶。」「……是吗。



那是很正常想法。



不知道被迫接受怎样的教育,不过,崩子你弄错了——」「但是——」崩子,停住了脚。



和她挽起着手的我也停下了。



看着崩子。



看着崩子的眼睛。



「要是必须成为谁的奴隶的话,我选哥哥。



我不想追随谁,不过,是哥哥的话——可以跟随。」崩子——仰视我。



「我就是那么地信赖着哥哥事。



当然这次也有姐姐的原因,不过,我是为了戏言玩家哥哥而行动的。



为了哥哥,而做的决定。



不想让哥哥再受伤的我,自己的决定。



因此,请更有自信。



请信赖我的眼光。



并且,请信赖我,以及我的努力。」「……是吗?我说了些多余的话了。」「嗯。」崩子点点头。



「那个,哥哥,我想提一个任性地要求。」「什么?」「直接的性行为谢绝。」「………………」说得真直接。



一点也不矜持。



「因为身体还不行,请再等七年。」「………七年吗。」困难的约定。



就算缔结了主从契约也不能原谅。



……那么非直接的就可以了?那是犯罪。



「那么……崩子。



今后怎样做?」「……不能再被『空间制造』了,先牵手——」「没有预定的话,请陪陪我吧。」声音来自后面。



两人一起回头。



挽着的手,稍微,纠缠在一起。



在那里——刚更确认足迹时绝对谁都不在的那里,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人。



白衣——『十三阶梯』!「我是绘本园树,『十三阶梯』的第三段。



一看便知是医生,称我为医生就好。」



绘本园树说道。



「我非常地想见『阿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