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哪里涌来的力量，已经冻得失去知觉的手脚又开始了挥舞。

平静的湖面再一次被打乱。

经过一番的努力不懈，沉到湖底的身体竟然奇异般的慢慢浮了上去。

眼看就要浮出湖面了，却听扑通一声响，还来不及了解发生了什么事，一股不可抵抗的力量直达她的头部，强迫她再一次沉入湖底。

“咳咳……”水再一次串入了她的鼻间，闯入了她的肺，她被呛得直飙泪。

水再一次包围了她，死死地缠住她，与她融为了一体。

上官蝶的脸越来越苍白，肺部的空气也越来越稀少。

“放……放开……”

她不断地挣扎着，奈何抵住她头部的力气太大，每次很努力地浮上了一点，还没来得及喘气，又被按了下去。

如此反反复复了几遍。

上官蝶的体力严重透支，四肢痛得不像是自己的。

眼，渐渐翻白。

娘，对不起，是女儿不孝，是女儿没用，没办法遵守承诺了。

娘，千万不要怪女儿，千万因此而不要女儿。

眼，再一次慢慢地闭了起来。

这次，是永久了吧？！

最后一点神志被抽走的时候，忽然一股力量把她提出了水面。

是谁？

是谁救了她？

上官蝶想睁开眼，奈何身体已没了力气，眼皮沉得犹如千斤重。

真好。

她还活着。

娘，真是太好了，女儿还能遵守承诺，是吗？

可是，娘，女儿又见不到你了。

真的……好想你……

感觉有人拍打她的脸，感觉有好多人叫她。

不要再打了，痛！

上官蝶想开口，可黑暗越来越近。慢慢的，她沉沉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