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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节(1 / 2)





  哪里有这样当父亲的。

  “好,不说了,晚上想吃什么?”傅楼屿看出玲珑有些恼意,便不提这茬了,不过还是在心里想着,日后得教导孩子独立,别老粘着娘亲,不像话。

  “唔,有点想吃西湖醋鱼,今日想吃酸的,正好也有现成的醋。”玲珑瞥了他一眼,什么意思不言而喻了。

  傅楼屿抬起她的小下巴狠狠地亲了一口,“醋已经吃了,那就让厨子做西湖鱼,也用不着加什么醋。”

  “才不要呢,你的醋不好吃。”玲珑抿唇笑了起来。

  “那谁的醋好吃,嗯?”傅楼屿追着她的唇瓣啃。

  “谁的都不好吃,别闹了。”天还没有暗呢,被人撞见多难为情。

  “好,不闹了,抱一会。”傅楼屿伸手搂住人,真的不闹了,只是抱住她,下巴靠在她的肩窝处。

  两人安静了一会,玲珑开口道:“阿屿,旱情怎样了?”

  “并无缓解,这场旱情,需要一场大雨,不过赈灾粮都已经发放的各个村落了,豫王也去了豫州。”

  “我好像好几日不曾看见管深了,他也去了灾区吗?”平常管深都跟在傅楼屿左右。

  “我派管深去了西疆,查那味毒,如果要揭发豫王,总得人证物证皆有。”

  西疆那地界,并不全是大楚管辖的,大多数还是当地的人管着,对于大楚,只能算是附属小国,

  西疆地势复杂,比南疆更甚,且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大楚也不好管,只要不威胁到大楚,随西疆怎么搞,所以想从西疆查到多年前的事,不是简单的事,只能让管深去一趟。

  第179章

  八月中旬, 江南终于盼来了一场大雨,尤其是豫州,听说连着下了一天一夜, 这本该是一件好事, 旱情终于要缓解, 这件事也要结束了,谁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开端。

  九月初,从豫州回来的一位户部官员项宏深,上折子参了豫王一本, 收受贿赂,贪污赈灾款数十万两,并且放纵身边的亲卫队驱赶流民,甚至在推搡中致使一个老妪惨死,儿子去府衙上告, 却被县令打了出去,脚也落下了残废……

  这一桩桩, 一件件的, 都在折子上列的清清楚楚, 像是亲眼所见一般,一时之间就在朝堂上闹出了大动静, 而今日, 正好豫王不曾来上朝, 就这样,豫王连辩解的最佳时间都错过了。

  文德帝大发雷霆,当即让刑部和户部彻查, 一旦查出,绝不轻饶。

  一时之间,人人自危,心中都在想,难道豫王这是要倒了吗?

  贪污受贿这样的事,哪个王爷做的少了,只不过是无人去管,也无人敢管罢了,如今豫州旱情都解了,怎么还有人敢弹劾豫王呢?

  等豫王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都已经下朝了,连忙入宫辩解,想了一路的措辞,只恨自己瞎了眼,原来那人藏的这样深,竟然是傅楼屿的人,他这才反应过来呢,可却是来不及了。

  文德帝没有见他,连见面都不愿意了,说明陛下如今是不信他了。

  豫王颓然,打算离开景乾宫,在宫外,正好遇到了傅楼屿。

  “豫皇叔,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傅楼屿唇角轻勾,面上却无笑容。

  “原来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可真是下的一盘好棋啊,本王自愧不如。”豫王如今要是还不清楚是傅楼屿搞的鬼,那他也不用混了。

  “皇叔在说什么?哦,孤想起来了,皇叔一定是在说太子妃流言的那件事吧,那件事孤处理也是正常的,毕竟孤就这么一个太子妃,又有着身孕,自然不能被人欺负了。”

  傅楼屿和他打着马虎眼,豫王能安排棋子入宫,傅楼屿自然也能收买豫王身边的人,无非是钱和权,难不成他这个太子还比不过豫王吗?

  从一开始安排豫王回豫州,就是为了让项宏深跟着豫王回到豫州,这么多年,豫王招兵买马,哪一处不需要钱,只有足够多的钱,才能让人信服,这些钱从哪里来?

  他一个人从正当的途径,是不可能有这么多银子,如果不是用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怕是养不了那么多的兵马。

  只要豫王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那就是把柄,傅楼屿就偏得让它见光。

  “哼,本王说什么,太子殿下清楚的很,太子殿下对太子妃可真是够好。”豫王冷笑了声,文德帝有叶家,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要是没有叶家,怕是大楚早就已经易主了。

  一个叶正元就够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叶玲珑,手段不遑多让,这么快就把梁皇后踢下了台,自己掌握了六宫大权,真是小瞧了叶家的人。

  “皇叔,气大伤肝。”傅楼屿幽幽一笑,也不辩解。

  “哼,告辞。”豫王睨了他一眼,很快收回视线,傅楼屿成长的太快,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却不得不承认,傅楼屿比他任何一个儿子都优秀,甚至他的儿子不及傅楼屿一半。

  “皇叔慢走。”傅楼屿好心情的招了招手,随即收敛了笑容,转身进了景乾宫。

  李勤一看见傅楼屿来,连忙弯腰行礼,开了大门让他进去,连请示都无需,文德帝和太子殿下之间,毫无嫌隙,这或许也有太子殿下自小长在民间的缘故,要是太子殿下自小就长在陛下身边,可就未必有这般信任了。

  天家父子,向来情薄,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因着得到的时间太短,文德帝和太子殿下的关系才能有这样好。

  “你来了,瞧见豫王了?”文德帝连头都没有抬,只是听着脚步声,便知道是傅楼屿来了,不过也是,满天下,能不经过通禀进来的人,也唯独只有傅楼屿了。

  “见着了,恼羞成怒,憋着气。”傅楼屿行了一礼之后坐下。

  文德帝这才放下手中的朱笔,走到一边水盆里洗了手,用帕子擦干净,看向傅楼屿,“豫王这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再等等,朱承明,应该快回来了。”朱承明已经去了月余,按照速度,也差不多了。

  “慕容白能答应吗?”文德帝放下帕子,回到原位端起茶盏。

  “那就得看朱承明的本事了,父皇觉得朱承明的本事如何?”

  “朱家的人,错不了。”惠妃就是朱家的人,除了先淑妃,文德帝最看重惠妃,拎得清,又有能力,还重情义。

  “既然如此,那父皇只管等着好消息就是。”傅楼屿看起来也并不紧张,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豫王行事,本就失了先机,在道义上也不占理,做起来难免碍手碍脚,可与之相反的是傅楼屿却十分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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