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舒平静的看他，和他的恩怨早已结清，她其实无意羞辱他，便只道：“我们要是一直都是朋友就对了，那样的话回忆青春的时候，还能有最基本的体面。”

  林宇苦涩的的说：“是我亲手毁了这些体面，我太卑劣了。”

  程雨舒也坦然道：“我后来有想过我们之间的事，我觉得你有错，我也有错。你不该出轨，分手再找没有那么难，出轨是道德问题。而我也不该选择和你在一起，我早就试过了那么多年，也没能爱上你，我知道自己不爱你，我不该勉强我自己。”

  她也是真的有反省自己了，不爱却和对方在一起，也是她的错。

  林宇被这样扎心，已经有点痛到麻木了，他低头到：“我知道，我知道你从来没喜欢过我，在我看到顾默笙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输了。”

  都道这个时候了程雨舒也不好再骗他，尴尬道：“啊，其实那天晚上我跟你说的话是骗你的，我和顾默笙哪儿可能真的背着你交往了，那天晚上刚好是同学会，就是凑巧的事，我想着你找了小三，我也不能输就骗你的。后来想想，其实我们两个的确不合适，从一开始就不该交往的。”

  林宇愣了愣，回想那天晚上收到的短信。

  心思百转。

  程雨舒的坦然让他更加确信了自己当初的决定是错的。

  不管是当初出轨小柔，还是在更早之前，偷了那次……高中时代的功劳。

  林宇深吸一口气：“雨舒，我现在结婚生子了，对你，我很抱歉，不光是我出轨这件不体面的事，还为了更早之前的是。这件事压在我心里太久了，也许顾默笙已经告诉你了，但我还是想亲口对你说。对不起雨舒，高中时候我根本没有帮过你。”

  程雨舒懵了一下：“你说什么？”

  林宇也是一怔：“你还不知道吗？”

  程雨舒：“我……不知道啊，你在说什么？”

  林宇尴尬的说道：“就是高中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保健室里，其实那天不是我救了你，我根本没去过你教室，我只是那天被分派了打扫保健室的任务，我因为有时候弄的很晚，所以去的也晚。我看到你的时候，你已经贴着退烧贴躺在床上了。”

  程雨舒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一晚的事，隐隐又浮现在眼前。

  其实有件事，她一直都没说，她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那天她在教室里，隐约是看到顾默笙走了进来，抱起她轻轻叹气，她甚至于还梦到在保健室里，他俯身吻了自己。

  可是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陌生的男同学却说是他看到了昏迷的她，把她送到了保健室。

  不是梦……

  那天不是梦——

  所以说——

  程雨舒的心脏狂跳不止。

  如果那不是梦，如果那个吻真实存在，是不是就可以证明，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不是单相思，不是暗恋。

  一直以来，顾默笙都是喜欢自己的。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林宇：“你知道是谁救我的，是吗？你知道是顾默笙对不对？”

  林宇艰难道：“其实我不太确定，我只是总觉得顾默笙用很敌意的眼光看我。而且后来再相遇的时候，顾默笙说我是小偷，我就确定了，那时候救你的人其实是他。”

  不能说是敌意了，简直就是在用看垃圾的目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