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没有帝王蟹龙虾神户牛肉，也坚决pass掉了臭豆腐，两个人折中去吃了一顿烧烤。

  坐在路烧烤烤串的摊位上，程雨舒不满的抱怨：“你是真想请我吃饭，还是存心折磨我，这都快入冬了，还吃烧烤。”

  顾默笙挑眉：“入冬前最后一顿烧烤，不该感恩戴德的吃吗？”

  程雨舒想吐槽说这时候谁还吃烧烤啊，偏偏吃的人真不少，隔壁还有桌在喝大酒的，已经醉的差不多了。

  她只好道：“感恩什么，这么冷。”

  顾默笙自然是有点折磨她的意思，但又舍不得折磨的太狠了，不然他会心疼，听她这么说，犹豫了一下道：“真这么冷？不然我们换地方？”

  他一说反倒是程雨舒又不同意了，连连摇头：“我不走，我要吃我的烤鸡胗。”

  顾默笙比较挑嘴，鸡胗这种东西是绝对不吃的，所以略有些嫌弃的蹙眉：“那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程雨舒皮笑肉不笑：“那我还想问生鱼片有什么好吃的。”

  顾默笙：“生鱼片能体现出鱼肉最鲜美最原始的味道，吃过你就知道了。”

  程雨舒：“小小的鸡胗口感爽脆有嚼劲，非常香，吃过你就知道了。”

  顾默笙好笑：“不和我斗嘴难受是不是？”

  程雨舒乐了，觉得还真是，想了想也不禁感慨：“上学那会儿，我们也总吵，你也就和我吵架的时候话多一些。”

  顾默笙低头，也回忆起高中那会儿了。

  的确，那时候只有和程雨舒吵架的时候，他的心情是好的。

  和她，有拌不完嘴，第一天要是吵输了，晚上回去还得琢磨着第二天怎么赢。第一天要是赢了？那也是得琢磨的，得保持连胜。

  他那时候被顾家的事压的喘不动气，因为被误解，被冤枉，被放逐，满心都是黑暗与愤怒，屈辱与痛苦，可是程雨舒却冲淡了那一切。

  初恋的甜，填补了他内心的空洞。

  “烤串来喽！帅哥美女，你们慢用。”烧烤摊的老板把东西拿上来，程雨舒打眼一看，多了几样东西，她诚实道：“老板，给多了，是不是上错了？”

  老板笑吟吟道：“没多，这是送的，我这摊位摆了多少年了，从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帅哥美女组合，跟明星似的，我刚才还找了好几遍摄像头呢。”

  程雨舒和顾默笙对视一眼，彼此读懂了对方眼里的话。

  顾默笙：这就是传说中长得好看能当饭吃？

  程雨舒：没错，真能当饭吃。

  程雨舒笑眯眯对老板道谢：“那多谢老板了。”

  两个人吃着烤串，丝毫没有帅哥美女的包袱，在这秋天里，路边摊的烤串别有一番风味。

  顾默笙也不是特别喜欢吃烤串，但就是喜欢和程雨舒去一切曾经没去过的地方。

  没和她重逢之前，他路过很多地方都会驻足。

  有关东煮的便利店、小面摊、烧烤摊、夜市，这些地方他都驻足过。

  他想程雨舒那么爱吃，这些地方一定都有她的足迹，她会一个人来？和闺蜜来？还是和哪个男人来？

  现在看着对面挑衅的吃着鸡胗的程雨舒，顾默笙的唇角扬起了浅浅的弧度，那是幸福的弧度。

  以后，不用再去揣测了，这些地方，他都可以陪着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