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舒被萧时的话震的呆若木鸡，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怎么回？

  她怕再这么说下去，警察叔叔都要来抓人了。

  闭了闭眼睛，程雨舒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下，千万别上头了。

  一上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她现在可不敢得罪萧时，再睁开眼睛，她眼神清明了一些，对萧时也软了话语：“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真的，这都是一些粉圈骚话，你、你别太介意。我的意思只是想阐明，咱们倆的关系，比你想的要简单。”

  萧时深深的看她：“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忽然不粉我，我只想要一句真话。”

  程雨舒定定的看他，如鲠在喉。

  那埋在记忆里不想再翻开的回忆，此时又被翻了上来。

  不粉他是在萧时转型的时候。

  某一天某一刻，忽然在一个巨大的广告牌上看到了转型的萧时。

  然后她忽然就意识到了萧时会变，不会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就像那个男孩儿，已经走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也会变的。

  即使自己找了萧时这个替身偶像，每天看着和他相似的这个偶像，也不能代表她留住了什么。

  萧时也没错，他也有权去知道一个真相。

  “其实我是在脱粉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把你当成了那个人的替身的。”程雨舒苦涩一笑，终于决定和盘托出：“我大概是麻痹了自己吧，追你的时候是真的很狂热，全情投入，感觉非常的激情，完全没有考虑是否把你当成了替身。就直到我追了你两年，你忽然要转型了，我看到你的海报时才幡然醒悟。”

  “你刚出道的时候，跟他离开的时候更像，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其实是选秀会场外面，我那时候还把你认错成了他，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总之我那时候说了你出道我就会粉你。”

  萧时说：“我记得。”

  因为那句话，她认定了程雨舒会成为我第一个粉丝，所以有了莫大的勇气，受到了极大的鼓舞。

  也因此后来再次在粉丝人群中看到她时，他真的很触动。

  也由此奠定了他开始在娱乐圈打拼的坚定意志。

  程雨舒手捧在茶杯上，无意识的一下一下刮着：“我……应该从那时候就隐约把你当成了他的替代品，只是自己没发现。很蠢的，等你转型的时候，我意识到你将改变，也意识到我记忆里的他也会改变，我觉得自己很痴傻，也很难受，所以就脱粉了。”

  她其实意识到自己把萧时当替身时候挺害怕的。

  她是个坚强的狮子座女生，她是直到脱粉的那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喜欢顾默笙，所以她惶恐不安极了。

  一想到自己爱一个爱而不得的人这么深，就连自己都恐惧了。

  她不想疯魔，更不想为爱疯魔，因为这份疯魔是孤独的，她喜欢的人早就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萧时点头，心里说不上来的钻心的不舒服，但表面上很平静：“明白了，你因为他粉我，因为意识到我变的不像他了就脱粉了。”

  程雨舒僵硬着，不敢回应。

  萧时这话听着显得她这个人特别凉薄，她想反驳，可又无从下口。

  不是这么一回事儿，好像又的确是这么一回事儿。

  程雨舒呼吸有点重，萧时却还伤口撒盐，扎心的堵上一句：“我从头到尾就是个工具人偶像。”

  程雨舒头低的更低了：“抱歉，我那时候鬼迷心窍了。”

  萧时：“那你现在和他在一起了？”

  程雨舒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我现在和他就是单纯的同学关系。学生时代的一些事儿都太幼稚了，所以我都想一并封存了，这才也不愿意告诉你我粉过你的事儿，不想再提及那段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