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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1 / 2)





  陶鹿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被人完全信任的奇妙心情。在她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过像叶深这样对待她的人。据说父母总是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孩子。可惜陶鹿的经验是,父母总是第一个挑剔针对她。连父母都不能完全接纳她,旁人就更不用说了。

  是以,陶鹿离开病房的时候,脚下都有些虚浮,像是踩在云彩上,莫名其妙跟路过的人笑着打招呼,跟人合影签名的态度好得简直不像她本人了。

  在医院外蹲点的叶深粉丝竟然要到了跟陶鹿的合影!粉丝们不敢相信,联系到之前群里内部分享的照片,她们好像发现了什么……但是——鹿女王跟涵王子的密会照片又作何解释?

  很快,她们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陶鹿在下午出席一家冰场开幕剪彩仪式时,面对记者,嘴角含笑道:“那是借位拍的照片,实际情况我们只是在聊天。”顿了顿,笑意明显了些,“其实……”她歪头,又顿了顿,这次停顿时间长了些,脸上笑容褪去,眼睛却还是弯着的,“总之,如果真的有恋情,合适的时候我会主动告诉大家的。其他渠道的,请都不要相信。”她戴上墨镜离开。

  留下电视机前伤心欲绝的鹿女王x涵王子cp粉。

  秘密群里隐约了解陶鹿和叶深情况的一小撮粉丝,却是受到了强心剂。

  粉丝们的分歧与期待,陶鹿当然并不知情。她结束采访后,如常到冬管中心的冰场训练。这个时段冰场是特意空出来给奥运选手练习的,偶尔齐珊珊等人也会来。不过她们一般会避开陶鹿在的时段,或者早一点或者晚一点。

  这次陶鹿自己练了两个小时,到场边换鞋子的时候,恰好遇见齐珊珊带着几个女队员走进来。目前国内拿到明年冬奥会名额的只有陶鹿、齐珊珊和木幼姝三个人。三个人都在争分夺秒备战来年的冬奥会。运动员的职业生涯很短暂,有的人一生也许只能上一次奥运赛场,没有人人能不重视。

  然而像陶鹿这样可以代表国家参加奥运的毕竟是极少数。

  更多的运动员,比如李薇薇这样的省队佼佼者,能够在某个赛季扬名国内已经是毕生所求了。

  李薇薇正跟齐珊珊套近乎,“珊珊,这会儿的冰场真好!都没什么人!可惜我们自己不能这个时间来!反正你每天都来,这个赛季带我一个呗?你技术那好,也能教教我……”

  陶鹿脚蹬在前排椅子上,系着鞋带,瞥了一眼。

  齐珊珊蹙着眉头没说话,似是要拒绝又不知该怎么说,又像是捱不过李薇薇的高帽要答应。

  陶鹿干净利落系着鞋带,低着头淡淡道:“她自己还要练习,哪有空弄这些?”

  李薇薇笑脸一僵。

  齐珊珊愣住,望了陶鹿一眼,又不着痕迹挪开视线,没说话。

  给陶鹿一打岔,李薇薇不好意思再缠着齐珊珊,走远两步嘀咕着换冰鞋。

  陶鹿唰得拉上三角包拉链,单肩挎包,快步离开。

  齐珊珊犹豫了一瞬,追上去。

  “喂!”出了冰场,齐珊珊唤住陶鹿。

  陶鹿止步,转身靠在墙上,懒洋洋抬了下眼皮。

  齐珊珊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手指扯着衣角,眼神有点慌乱,半响问道:“你有男朋友的事情,楚涵师兄知道么?”

  “拍照的人,是你吧?”陶鹿看着齐珊珊抖了一下,讥诮一笑,“那晚队员里只剩你在我后面。会无聊到拍那种照片发出去的人,除了你不做第二人想。”

  齐珊珊咬住嘴唇,脸色涨红,猛地偏过头去,发尾有些狼狈得扫过自己脸颊。

  哪怕知道错了,哪怕被当面戳穿,也倔强地不肯低头。

  陶鹿看着这样的齐珊珊——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心里软了一瞬,淡声道:“我有男朋友的事情,一早就告诉楚涵了。”她顿了顿,扯了扯三角包背带,转身要走。

  “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齐珊珊在她背后吼,手紧紧攥成拳。

  “是啊。”陶鹿懒洋洋回答,头也不回。

  齐珊珊眼眶红了,脊背绷紧。

  陶鹿径直向前走着,双手插兜淡淡道:“喜欢就去表白啊,跟我折腾什么?”她走到拐角处,侧头看了一眼呆在原地望着她的齐珊珊,翘了翘嘴角,快步消失在墙后。

  地下停车场里,叶深接上陶鹿,笑道:“怎么这样笑——很开心么?”说着,伸手把女孩垂落的发丝抚到耳后,看见露出的耳垂上那小小的耳洞,有点失神。

  “怎么啦?”

  叶深摩挲着她小巧的耳垂,顿了顿,笑道:“你的记者采访,我看了。”

  陶鹿被他摸得耳垂发烫,脸色泛红,“嗯?”

  叶深看在眼里,附在她耳边,故意沉了嗓音道:“女王大人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名份呐?”

  魅惑的声音与撩人的热气一起袭上耳蜗。

  陶鹿骨头都酥了,咬唇嗔怪地望着叶深——原来男人也可以是妖精。

  作者有话要说:  大声告诉我,你们对这个画风满意么!!

  ☆、叶深时见鹿(一)

  叶深时见鹿(一)

  陶鹿没在大众面前给叶深“名份”, 叶深却是等不及要在父母面前给她“名份”了。

  陶鹿再度踏入叶深父母家,以叶深女友的名义, 穿着得体的连衣裙, 连面对大众时的招牌淡漠脸,也换成了乖巧的笑脸。

  吃晚饭的时候,叶深父母对陶鹿的关切自不必提,就连叶深看她的目光也总噙着叫人难为情的笑意。

  一时饭毕,叶深带她进自己房间,取了自己小时候的相册,与她坐在床上一起翻看。

  陶鹿戳着他肩膀, 嗔怪道:“干嘛一直笑我?”

  叶深握住她细白的手指, 笑道:“许久不曾见你这样……乖巧。”

  陶鹿脸上红了红,对着心上人的父母, 怎么可能不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