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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得好好哄着(2 / 2)

刘阿姨和丁柏汝一早就听到楼上的响动,不一会就见夏恩宁和白幸子先下来了。

白幸子换了身夏恩宁的衣服,被夏恩宁拉到了客厅里。

一坐下,夏恩宁就压低声音说:“幸子,你俩昨天也太……”

白幸子撑大了眼睛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你别想太多,我真的只是好心帮他上药而已,顶多算是好心办坏事。”

“那少白身上那么多伤……”

白幸子咬牙:“他不知道发什么疯,跑去地下拳场跟人打拳!”

地下拳场!

夏恩宁吃了一惊,她本能回头朝楼上看了眼。

白幸子很委屈:“现在弄得我跟豺狼虎豹似的,要不是你要我帮忙看着,我早就让他自生自灭了!宁宁,你说你家沈主任挺正经一个人,怎么会交这么不靠谱的朋友!”

夏恩宁收回目光,她叹了口气:“少白喜欢温谨语的事你是知道的。”

突然听她提温谨语,白幸子愣了愣。

她应:“知道。”

夏恩宁又说:“昨天谨言哥生病出院的事你也知道吧。”

“那怎么了?”

“他没生病,是中毒了。”

“什么?”

白幸子一脸惊讶。

夏恩宁继续说:“但那毒药本来是温谨语想给少白吃的。”

白幸子错愕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喃喃问:“陆少白不是喜欢她吗?她不知道?”

夏恩宁冷笑:“怎么会不知道?温谨语想用少白威胁三哥。”

所以不惜给他下毒,不管他的死活。

这就是陆少白爱过的女人对待他的态度!

白幸子朝楼上看去。

一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这样,被喜欢的人这样对待,就算被人揍得半死,大约也比不上心里的痛吧?

但那个人就是那样,一脸痞笑,仿佛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看来很是欠揍。

白幸子却不知怎么,突然觉得很是心疼,也有点觉得对不起。

……

楼上。

沈司洲帮陆少白的眼睛清洗了好几遍。

陆少白觉得他一个大男人这辈子的眼泪都在今天流光了。

期间,他不停道歉,一再保证今后绝对不随便闯三哥三嫂的卧室。

“否则让我跪一晚上搓衣板!”

“你还说!”沈司洲在他脑袋抽了一下。

“那我也是以为我眼睛快瞎了才……”陆少白还想解释一句。

沈司洲拧上眼药水的盖子,冷冷说:“再犯,你就真的瞎了。”

“是是。”他捂着眼睛,“三哥,还是觉得刺痛。”

沈司洲站起来:“忍着。”

“三哥。”陆少白见他要走,忙拽住,“我视线模糊,下楼怕滚。”

一分钟后,沈司洲扶着扶手慢慢下楼,姿势有点异样。

陆少白则搭着沈司洲的肩膀,两只眼睛都闭着,还握着手帕在擦眼泪。

丁柏汝吃了一惊,疾步上前问:“先生、陆总,你们没事吧?”

沈司洲和陆少白抿着唇,完全一副一言难尽的脸色。

吃完早餐,四人就分开了。

沈司洲特准让陆少白在家里休息两天,陆少白却仍是开车去了HPGY,因为还答应了要帮万老板买支股票的事。

夏恩宁一到医院就听了许多关于VIP病房里温谨言的事。

说是昨晚温总谁都没让留下,就留了自己的秘书陈欢颜在病房。

全院上下都在猜测是不是温总要退婚跟秘书在一起了。

夏恩宁莞尔,和陈欢颜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但是跟夏恩熙退婚的事……就冲昨天温谨语的态度,还真的挺有可能。

她换上白大褂,低头时看见别在胸前的两支昂贵的笔,夏恩宁的脸色变了变。

她本能环顾四周,一下子就看见了好几支沈司洲送的笔后,她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忍直视。

夏恩宁随手把笔取下丢去了沈司洲办公桌上。

他看她一眼,还特别无辜。

夏恩宁出来就遇见了叶佳佳。

她快步过来:“夏医生没事了吧?”

夏恩宁想着她是温谨语的人,有些尴尬。

叶佳佳又问:“温总也没事吧?”

夏恩宁不想多说,敷衍了句“没事”。

叶佳佳松了口气:“那就好。”

夏恩宁整理了下东西就去了门诊。

中午休息时分,夏恩宁回科室路上遇到了温谨语。

不过看架势,她应该是专程在这等她的。

“温主任有事?”夏恩宁直接跟她操起了官腔。

温谨语二话不说上前拉住她就走:“去看看小言。”

夏恩宁皱眉。

她继续说:“再怎么说小言他从没有害过你,而且这一次,你完全可以早点送他来医院的!”

听温谨语的意思,她夏恩宁也是故意拖着时间不送温谨言来医院咯?

病房门口,夏恩宁才挣开了她的手。

她不急着进门,凝视着温谨语说:“有一点我必须澄清,我也的确想来看看人怎么样了,并不是温主任你把我拖来的,我要是不想来,恐怕你也拉不动。”

语毕,她不顾温谨语铁青的脸色推门入内。

陈欢颜正坐在床上喂温谨言吃东西,回头看见她,忙站了起来:“夏医生?”

“宁宁。”温谨言看见她,苍白脸上有了笑。

“好点了吗?”夏恩宁上前。

他点头。

陈欢颜识趣出去了。

温谨言凝着她看了片刻,才说:“还以为你不会来看我了。”

夏恩宁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因为温家的人都以为是温谨语对沈司洲下药,结果温谨言中招了。

她直接坐下了,开口说:“谨言哥,你不用对我这样好,我没办法回应你,也不可能和你有什么结果。”

“宁宁……”

“因为三哥的关系,你也是聪明人,虽说他是董事长的儿子,但你们之间什么关系,大家心知肚明。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三哥从没有想要杀你姐姐,也没有那样做过。”

“他是这样说的?”果然,温谨言的语气重了些。

夏恩宁叹了口气,对温谨言来说,当然是信自己的姐姐,毕竟温谨语是从死亡线上爬回来的。

多说无益。

这时,沈司洲的电话打来。

夏恩宁怔了怔,心想着她的笔都取下了,他还监听着她吗?

她站了起来:“我还有事,谨言哥,好好休息。”

出门就接了电话。

那头沈司洲的声音有点沉:“宁宁,你爸不同意公布当年你妈妈的真相。”

夏恩宁的脸色变了。

……

夏家。

夏崇云一见夏恩宁就冷冷说:“这件事绝无可能!”

“爸!”夏恩宁的声音高了几分,“您当初也冤枉是妈妈出轨在先,现在真相大白,妈妈是被人陷害的,您为什么不同意还她清白?”

夏崇云愤怒一拍桌子:“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夏崇云的前妻被人强奸?这消息一旦放出去,多少人会在背后说当年我让你妈净身出户时一定就知道这消息,你让集团员工怎么看我,你让我今后如何在樟城立足?”

夏恩宁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眸子撑大:“就为了这,您继续让我妈蒙受不白之冤?爸,您还是不是个男人!”

“你再说一遍!”夏崇云站起来伸手指着夏恩宁。

沈司洲伸手将人揽至身后护住,脸色铁青:“这件事本来也是客气才来通知您,毕竟您与宁宁妈妈已经离婚,严格说来,您也管不着这件事。不管您同意与否,这消息迟早是要公开的。”

站在夏崇云身边的苏雅琴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当初是你妈妈自己进的酒店,没有人胁迫,倘若不是那样,她好端端去酒店干什么?”

“你住口!”夏恩宁气得指着她,“事到如今你还想要颠倒黑白吗!”

“你才住口!”夏恩熙从楼上冲下来,“二十多年前的事,谁知道真相是什么,你们是不是买通了那个什么郑恺杰让他胡说八道自己背锅?还想冤枉我妈,你想都别想!”

夏恩宁气愤得想要说,却被沈司洲拉住了。

他盯住苏雅琴,冷冷说:“郑恺杰虽然是你同学,你也的确与他没有往来,但你和孙雪瑜是好闺蜜,郑恺杰又是荣鼎的安保队长,这关系绕一圈就当全天下人都是傻子,恐怕也太幼稚了一些。”

苏雅琴的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

沈司洲淡漠道:“字面意思。”

苏雅琴愤怒问:“你是想说我和雪瑜串通好的?”

“事实而已。”

“我没有!”苏雅琴红着眼睛,“我根本就不知道郑恺杰是什么荣鼎的安保队长!你们别血口喷人!”

沈司洲到底拧起了眉心。

只有老太太坐在沙发上口中念念有词,手里的佛珠越转越快,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夏恩宁想要说话,被沈司洲带出了夏家。

“三哥你干什么?你听听她们说的话,还有我爸的态度!太让人心寒了!”她气急了,快哭了。

沈司洲伸手将人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后背安慰:“没关系,他们不想给的清白,我们自己给,这件事,开始就想好的,你爸爸的意见无关紧要。乖,三哥在,没事的。”

她伏在他怀里气得浑身颤抖,听他这样的话,才稍稍平息一些。

沈司洲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紧蹙的眉头却并未舒展。

苏雅琴的话,很奇怪。

而刚才他带夏恩宁走出夏家的那一刻,突然明白了哪里奇怪!

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的心头一跳,眼前重重迷雾仿佛终于要被徐徐揭开。

沈司洲忙拿出手机给顾子期打电话:“叫你的人看紧郑恺杰……”

“三哥。”顾子期打断他的话,“正要和你说,郑恺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