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没必要解释(2 / 2)
也想了一通。
越想越是生气。
沈司洲但凡对她诚实一点,之前她与温谨语坐在同一辆车里的时候也不至于被堵得毫无招架之力!
更不至于面对温谨语每说一句话都要斟酌一番,免得被温谨语耻笑!
没错,沈司洲是打发走了陆少白,但现在愤怒生气的人是她!
她也不敲门,直接进去。
刘阿姨趁她吃饭时上来收拾过,连地都重新拖过,此刻在水晶灯的光照下亮得发光。
她也没心思去琢磨房间里少了那些摆设。
抬眸便见沈司洲交叉着大长腿坐在窗边的沙发上。
“吃饱了?”他先开了口。
满肚子的愤怒在听到他这样不咸不淡问了一句后,夏恩宁不免一愣,随即“嗯”了一声。
他点点头:“那就好,饭得好好吃。”
好什么!
夏恩宁快步上前,生气说:“你以为我之前为什么要跟温谨语一起走,为什么叫少白开你的车,你真当我是无聊要跟温谨语聊天吗?回澜湾的一路,你为什么不跟少白解释坦白,非要让顾队当众打晕他,熬到熬不下去你再说,有意思吗!”
沈司洲微微拧眉不说话。
大约没想到她会劈头盖脸骂过来。
她收不住话,“如果对少白,你也能像今天温谨语当众说你害死她的时候一样早早解释一句,事情也不会闹到今天的地步!你应该庆幸顾队长相信你!”
“那句解释的话是特意说给子期听的。”他突然这样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夏恩宁不免愣住。
沈司洲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了一块板子。
他蹙眉敲了敲,说:“我让阿姨准备一块搓衣板以备不时之需。阿姨特意认真地告诉我,这个型号,看起来跪着疼,其实是最不疼的一块了。唔……据说还让丁秘书试过。”
他说着,顺手把搓衣板丢出老远,“所以我觉得,既然都不疼,跪了也显不出我的诚意,不用也罢。”
“三哥!”
他真的不打算好好跟她解释吗!
非要这样?!
夏恩宁简直气得浑身冒烟。
偏偏那一个完全不打算认真解释,又从身后拿出一截短鞭,认真搁在沙发上。
他抬眸道:“我大约有点理解为什么夏董事长喜欢用鞭子抽人,兴许是动手时的感觉比较爽,所以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也爽一下,以解这些年在夏家受过的气。”
用抽他来解在夏家受的气?
夏恩宁的脸色难看至极:“三哥,你够了!”
他的长眉紧拧:“还没出气怎么就够了?难道你不是因为我没有跟你坦白所有的事才生气进来的吗?”
“你知道你还……”
“知道才在向你郑重地认错。”他打断她的话,伸手将她的手拉过去,把那截短鞭塞到她手里,“罚吧。”
她怒得狠狠把鞭子丢在地上:“罚你有用吗?你不好好解决问题,以为受罚就能解决一切吗?少白不理解你怎么办?我打伤了你,温家的人不会心疼,只有我会心疼你!打你有用吗!”
她气得发抖,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宁宁。”他站起来伸手想给她擦眼泪。
她快速往后退了几步,吼道:“别碰我!”
他叹了口气,终是开口:“我承认,我的确没在来时路上跟少白坦白。”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冷冷问他:“为什么!”
他欠揍说:“没什么必要。”
什么没必要!
他简直……
夏恩宁气得有冲动捡起地上的鞭子狠狠抽过去,抽不醒他!
张口时,却换成了满满的嘲讽:“果然是温谨语了解你!她说知道你不会解释,所以才跟我坐同一辆车与我在路边闲扯半天!”
沈司洲蹙眉,颇觉好笑:“你也觉得她了解我?”
“事实摆在眼前,不是吗?”
他冷冷一笑,突然说:“今晚,关于五年前在美国的事,我只需跟子期解释。关于三年前在中东的事,我只需跟你坦白。”
夏恩宁的眸子微微撑大。
他的话,什,什么意思?!
那陆少白呢?!
她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沈司洲的话再次传来:“当时我已从哈佛大学毕业,在美国的一所医院,医院需要派人去无国界组织待两年,当时我的老师举荐了我,因为在他看来,那样能让我在医院尽快升职。但我没想到温谨语也会跟着去,她大约也知道我不会同意,便花了一笔钱,改名换姓,以至于我在看到那份名单时,没有注意。”
夏恩宁呆呆望着他:“然后呢?”
“我们被分派去了维和部队的一处营地,在那认识了两个中国籍军人,江祉希和顾子期。”
“那少白呢?”
“少白得知我被派往中东,担心我,弄了个记者证,是作为战地记者过去的。”
原来如此。
“你们几个称兄道弟,看起来关系很好?”说这句话的时候,夏恩宁承认内心有些嫉妒。
不管沈司洲此刻对温谨语是什么感情,温谨语参与了他过去那么多年的时光,还与他的那些兄弟们也是好朋友。
光这个,她就很嫉妒!
沈司洲的眸华略淡,嗤笑一声,说:“结拜的事并不是我同意的,逼上梁山,我也不好当众说出我与温谨语的恩怨。”
那一晚,所有人都喝多了。
大家都很高兴,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只有他一人滴酒未沾,清醒至极。
也许只是,不想去破坏他们那时的心情。
而他,从未将温谨语纳入过他们那个小团体中去。
迟早是要分道扬镳的,便也从未动过任何感情。
他的话音徐徐传来:“那晚上大家都睡后,少白问我为什么不高兴,为什么不喝酒,是不想跟他们拜把子吗?我说不是。他又问我是对江祉希有意见,还是对顾子期有意见。
我说,是温谨语。”
夏恩宁的指尖猛地一颤,几乎脱口:“少白那时就知道了?”
他点头。
原来他的那句“没必要解释”是这个意思!
怪不得他要说,五年前美国的事只需跟顾子期解释,三年前中东的事只需跟她解释,独独没有提陆少白!
他又说:“但我跟他保证,我只是打探消息。不过……呵,有句话却没有和他说,后来我对温谨语的确有过杀心。”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夏恩宁上前抓住他的手臂:“那为什么少白他还冲你发火!”
“他不知道温谨语沉下水的那天我也在场。”
她的心头一跳,“他误会了?”
“没有。”他的薄唇抿了抿,“他知道那天我为他抽了不少血,他只是自责。”
她舒一口气。
他却冷笑:“其实他也不用自责,就算那天我安然无恙,也不见得会出手相救。”
夏恩宁踮起脚尖捂住他的嘴,严厉说:“这话以后别在少白面前说!”
“怕什么?”他丝毫不担心,“少白跟我十年,若要背叛,绝不会在今天。只是,样子总是要做一做的。”
他话里有话。
她听得紧张:“你跟少白闹翻是做给别人看的?”
这个别人,不必问,肯定是温谨语。
他到底笑了,伸手揽住她的腰,浅声说:“特意嘱咐让他砸东西的时候悠着点,砸太狠是要他赔的。他还偏偏挑了我从西城庄园带回来的那套玻璃杯砸。”
一句话,说得夏恩宁没忍住笑出来。
“那套70年代德国手工切割的杯子?”
“嗯,还真得夸他眼光独到。”
她又气又好笑,扑进他怀里狠狠打了他两拳:“三哥你吓死我了!”
他蹙眉低头看着她:“你胆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小?”
她狠狠掐住他的手臂:“我不仅胆子小,心眼更小,你老实告诉我,你做阑尾炎手术的时候温谨语是不是真的把你浑身上下摸遍了?”
他忍着痛,严肃道:“肯定没有。”
当时他没打麻药,整个过程清醒至极,连皮肉被切开的声音至今都还能记得清清楚楚,更何况他视为仇人女儿的一举一动?
“她说的?”他眯着眼睛问。
她不答,盯住他的唇说:“可她吻你了!”
他嗤笑:“想破坏我们的感情。”
她飞快说:“那她休想!”
她踮起脚尖,狠狠咬住他的唇,灵舌侵入,吻得霸道又粗鲁。
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渐急。
揽住她纤腰的手臂猛地收紧,他低头回吻过来。
她的呼吸亦是急促,突然想起什么,喘息着问他:“你说少白有个爱过三年的女人,是不是温谨语?”
他直接将她推到在床上,倾身压下应:“嗯。”
她紧张推住他。
他不悦道:“宁宁,这个时候别告诉我你心里想的别的男人。”
这能一样吗?
她瞪他:“你就不怕温谨语今晚找少白吗?”
“她恐怕没这个机会?”
夏恩宁才松了口气。
他又说:“少白会主动找她。”
夏恩宁:“……”
他低首埋入她白皙颈项亲吻,贪婪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我早告诉过他,温谨语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女人,这回让他自己好好体会一下,希望他今晚不会失身。”